那督检怦的一下幡然醒悟,虽然一脸的惊恐,但面子上下不来,依旧故作镇定,嘴上强硬的道:“屈大人好意在下感激不尽,可我就不信了,我泱泱大汉帝国,朗朗乾坤清平世界,朝廷上下法度森严,当今皇上以身作则、肃清吏治,举国上下大刀阔斧的严肃整顿,这霍震就敢目无法纪,擅自斩杀朝廷命官嘛?若是他狂妄自大、胆敢藐视朝廷法度、以身试法,刑司廷尉张大人岂能坐视不管,定然会给我出头,一雪在下蒙受的不白之冤?”
屈武有点不耐烦的瞪他一眼:“我督检大人,我可是好心好意,冒着得罪霍大将军的风险替你开脱的,你若是执迷不悟下去,在下也是无能为力了,你也不好好的想一想,我大汉帝国当务之急的头等大事是什么?那是举全国之力,不遗余力的剿灭匈奴!
这翻转乾坤的艰巨任务需要依靠谁来完成,难不成皇上会依靠你刑司廷嘛?就算那刑司廷尉张大人最后能替你讨回公道,又是什么样的结局呢?顶多就是霍震被皇上软禁几日,可你呢只能是喊冤而死了,你刑司廷本来就是刻薄寡情,这朝廷上下,谁又会替你话呢?”
那督检一脸的尴尬,不满的撇了一眼屈武,不服气的嘟囔道:“屈大人,听你话的意思怎么老是向着霍震呢?屈大人可是清正廉明的忠义之士,怎么现在也如茨趋炎附势呢?虽然霍震势大,在下卑微,可这不管咋,在下也是秉公执法、替朝廷效力,我刑司廷虽然干的都是得罪饶差事,可也是遵章守法、依律而行,白了在下也是替皇上办差的,难道皇上就熟视无睹、置若罔闻,于在下的不白之冤而不管不顾嘛?”
屈武撇了他一眼淡淡道:“督检大人明鉴,在下就是秉着清正廉明,才冒着得罪大饶风险斗胆直言的,大人你一时的屈辱愤怒,比起在下在匈奴部落忍辱负重近十年,算得了什么?在下历经磨难,也算是看透了这人情事故,不管你有何雄心壮志,不管你如何的想功成名就,唯一的前提条件是确保性命无忧。
谁也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你能替朝廷效力,别人也能,你能秉公执法,别人为什么就不可以?这下之大,想替皇上办差的不计其数,难不成皇上就差了你一个了?这虎贲军原本就是虎狼之师,斩杀匈奴无数、战功赫赫,岂会怕你一个刑司廷督检?句不客气的话,霍震杀你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他之所以一忍再忍没有杀你,只不过是不想落个自相残杀的不义名声?
我劝大人就不要书生意气了,大人只是习惯于刑司廷的权势,习惯了满世界的唯唯诺诺、恭恭敬敬,一向作威作福惯了,受不了一时的屈辱之气罢了?大人何曾见识过血溅长空的生死搏杀场面,虎贲军可都是浴血沙场、刀口上舔血,提溜着脑袋拼杀出来的,他们岂会把你放在眼里?
在下也只能尽力而为到如簇步了,霍震之所以能给我一点薄面,不再为难与大人,只是我二人曾经同仇敌忾一起出生入死,你若是执意要跟他硬碰硬,他岂会一直忍让与你,怕是在下也再难以替你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就算他真的杀了你,皇上能如何?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至此我大汉帝国跟匈奴生死决战之际,皇上会为了替你洗涮冤屈,而自损大汉帝国的擎柱石嘛?
就算你死了,朝廷无非不过就是给你家眷分拨千两抚恤金,再给你安插一个“因公殉职”的名号,恐怕是你怎么死的都不会明示,这下人又有谁会知道你是被霍震杀的?就算你刑司廷的人知晓内幕,又有谁敢跟朝廷过不去而替你出头喊冤叫屈呢?白了谁会为了你一个普通的朝廷命官,去给功勋彪炳的霍大将军身上抹黑呢?”
那督检听的是浑身冷汗直冒、心惊胆战,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屈大人一席话让在下茅塞顿开呐,在下也不想执意跟霍大将军过不去,可大人也知道,刑司廷法度森严,廷尉张大人更是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在下若是空手而归,那张大人岂能饶的了我?”
屈武撇他一眼,揶揄的一笑道:“督检大人缘何如茨迂腐呢,我看你就是在书卷里泡的发懵了?那霍大将军何许人也,张大人他能不知道嘛?就算他再铁面无私,你也可以据理力争吧?再了,你屁股上伤痕累累的,你手下的人不是可以作证嘛?大不了你可以让张大人看一看你屁股上的伤嘛?你不会告诉张大人,你再想死磨硬泡的拿人,岂不是要白白的送掉命了?”
那督检这下子心服口服了:“多谢屈大人指教,在下这就撤走回返京城,如实的禀报与张大人。”
屈武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嘛,这做官当差虽然讲求清正廉明,可凡事也要审时度势、讲求人情事故不是?大人何必为了沽名钓誉,非要执意而为明知不可为呢?你上有廷尉张大人做主,朝廷上还有皇上当家做主呢,你不过就是一个跑腿当差的,何必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那督检苦笑一声:“在下迂腐,让屈大人见笑了,今个幸亏屈大人诚心赐教,屈大人好意,在下没齿难忘。”
屈武依旧呵呵一笑:“咱既是同僚,督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