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不屑的道:“屈大人,既然你这样子了,我等还须提防什么?我想那刑司廷也不敢拿我虎贲军兄弟们怎么样?他们无非不过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而已,那督检大人既然已经吓的屁滚尿流、狼狈逃窜,我等兄弟们就莫要再提这件事了,该干嘛都干嘛去吧。”
整个大帐中气氛轻松活跃,众兄弟一个个眉开眼笑,尽皆有些得意洋洋。
李虎大大咧咧的笑道:“的刑司廷敢拿我虎贲军如何?有霍大将军在,谅他们也不敢再造次?”
屈武却是兜头又泼了一盆冷水:“话虽如此,兄弟们还是不要疏忽大意,我很了解张汤此人,那家伙是个狠角色,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强硬分子,他能从一个无名吏平步青云,掌管大汉帝国之法度,靠的就是铁面无私、秉公执法,才深得皇上器重的,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活阎王”,根本就是六亲不认,在皇上跟前能通融的事,在他那里未必就能行的通?以我看来,那督检大人为了能在张汤跟前交差,必然是夸大其词、添油加醋的百般诉苦,定然会让张汤勃然大怒,张汤极有可能一边派人禀报与皇上,一边就快马加鞭的亲自带人前来跟霍大将军理论要人?”
霍震不屑的淡淡道:“他来就来呗,难不成我还怕他不成嘛?他想咋理论,我就奉陪到底。”
屈武叹了口气:“大将军有所不知那张汤的厉害,那家伙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他可没有那么好打发?若是他真的亲自前来,毫不夸张的,一定程度上比皇上的圣旨还厉害?若是大将军再执意阻拦,那家伙极有可能铤而走险,强令手下动手抓人?”
李虎怒不可遏的吼道:“他奶奶的,难不成那家伙还想反不成嘛?他若是真的敢动手,看老子不把他狗杂种剁成肉酱,就凭他的刑司廷,老子就不信了,他敢跟我堂堂的虎贲军死磕?”
屈武唉声叹气:“李将军,话可不是这么的,那张汤毕竟是依律而孝执行公务,倘若真的动起手来,凭张汤那些个平日里只会作威作福、咋咋呼呼的一些个捕快衙役,他们岂是堂堂虎贲军的对手,充其量还不是一群挨宰的牛羊?但李将军你想过没有,双方一旦动手,该如何收场呢?我虎贲军本就是朝廷的军队,那是保家卫国的大汉帝国子弟兵,怎么可以对同胞大开杀戮呢?只要是杀了一个,那就是闯下了弥大祸了,虽然皇上归根结底不会把霍大将军怎么样,但我敢断言,那郭氏兄弟们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
霍震点点头:“屈大人言之有理,我等兄弟绝不能仗势欺人、恃强凌弱,若是杀了刑司廷的人,岂不是甘做国之罪人嘛?”
李虎咆哮道:“咋的?难不成我等真的还怕了那张汤不成嘛,那屈大饶意思,是我等兄弟们干脆乖乖的把郭氏子弟交给张汤那孛了?”
屈武立刻频频的摇头:“万万不可把郭氏子弟交给那张汤,兄弟们有所不知,张汤那人只要认准了想干的事,那必然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兄弟们有所不知,那刑司廷大牢就好比一座“阎王殿”,骨头再硬的人也是噤若寒蝉,就是一个铁疙瘩进去转一圈出来,那也的脱一层皮,多少贪官污吏,不管派头再大,只要是跌到张汤手里,没有一个可以全身而湍?”
李虎哈哈大笑:“不就一个刑司廷大牢嘛,他能吓的了贪官污吏,还能吓的住我堂堂的虎贲军兄弟嘛?”
屈武无奈的叹了口气:“李将军,话不能这么,虽然虎贲军兄弟骁勇善战、视死如归,可那是在战场上为了保家卫国,兄弟们才一个个舍生忘死的,真要是含冤进了大牢,那就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啊,那阴森森的折磨煎熬之下,兄弟们必然是一个个心灰意冷,哪个还会有铮铮铁骨较劲呢?若是谁一旦扛不住屈打成招,可就是引火烧身呐?”
王壮接过话茬道:“屈大人言之有理,那坐大牢跟浴血沙场是两码事,兄弟们若是真的进了大牢,定然是心灰意冷、萎靡不振,自觉是朝廷有负功臣,一旦万念俱灰之下,架不住酷刑而屈打成招,那就真的是回无力了?”
李虎不服气的吼道:“王将军,你这话也太危言耸听了吧?我才不相信那郭氏子弟都是软骨头呢,不就蹲几大牢受几下打嘛,焉能就屈打成招?那郭氏子弟一个个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他没有什么亏心事,还能招出什么事来?他们又不是傻子,谁会往自个头上扣屎盆子?”
屈武撇了他一眼,依旧是唉声叹气的道:“李将军此言差矣,每个人出身不同,那境遇肯定是截然不同,李将军虽然出身名将之后,却只是隐姓埋名藏匿于边疆冷落之地长大,自然不晓得繁华都市的那些个纨绔子弟的所作所为,郭氏子弟虽然一个个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战场上更是骁勇善战、勇猛彪悍,但他们大多出身富贵,打就心高气傲、玩世不恭,谁敢保证他们中间没有哪一个在年少轻狂之时,犯下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呢?
那张汤是何等样子的人,他执掌法司多年,洞若观火、明察秋毫,那些年轻的郭氏子弟岂能是他的对手?欲加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