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不耐烦的道:“屈大人,你已经的够多够仔细了,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不要再继续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啰嗦了,你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讲一讲如何应对那张汤就行了?”
屈武呵呵一笑,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道:“大将军,咋的?你这样子是不是不够意思呐,我婆婆妈妈、苦口婆心的磨了这么久的嘴皮子,口干舌燥的嘴上都快磨出泡了,你等兄弟们不但不知恩图报,咋让我感觉你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呢?”
霍震略微尴尬的一笑:“噢?屈大人还有点不高兴了是吧,那我向你赔礼道歉行了吧?我可真的是等的着急,你能不能赶紧重点呐?”
屈武一绷脸,一本正经的道:“大将军莫要性急,在下看似啰哩啰嗦,可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呐?若不是我一再的强调啰嗦,尔等兄弟们岂能高度重视这件事?大将军鞭笞那督检大人,朝廷上下顶多就是唏嘘不已,有些对刑司廷忌惮不满的还会幸灾乐祸,就算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老百姓出于对大将军的敬仰,还有可能把大将军传成嫉恶如仇、抱打不平的英雄,更加的崇拜你。
但至关紧要的是,那皇上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呢?皇上龙威、高深莫测,谁又会知晓皇上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若是大将军对张汤的到来不予重视,依旧是轻描淡写的处置,或者是在张汤咄咄逼饶气势下,大将军恼羞成怒之下,一旦轻举妄动,可就会惹出大的麻烦了?”
李虎不屑的道:“屈大人休要危言耸听,大将军就是再揍了那张汤,又有何妨?难不成皇上还会为了一个张汤,责罚霍大将军嘛?”
屈武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李将军莫要信口开河,那张汤可不比那督检大人,虽然很多人并不待见张汤的冷酷无情,但每个人心里头都有一杆秤,张汤依法治国,他的成绩举国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张汤的威望可以是日趋盛隆,若是你等真的打了他,必然会引起举国震荡,到时候谁是谁非那就莫衷一是了,朝廷上下、庶民百姓会怎么样来看待虎贲军呢?岂不是会大大的影响虎贲军的声誉?皇上虽然不会就此事而重罚与霍大将军,但张汤毕竟是皇上树立的依法治国的标杆,这岂不是置于皇上左右为难的境地嘛?”
李虎咧了咧嘴,一时间哑口无言。
霍震不置可否,并没有立刻话。
王壮察言观色的撇了一眼霍震,呵呵一笑的打圆场:“屈大人言之有理,屈大人深谙世故,这一句句都是金玉良言呐,我等一定悉心听从屈大人指教,还望屈大人不吝赐教呐?”
屈武撇了一眼霍震,呵呵一笑道:“其实吧这件事处理起来也很简单,我倒不是故意夸大其词那张汤的厉害,我只是怕万一闹僵了,的确是让皇上左右为难?我这也是妄自菲薄卖弄一下,至于那张汤会不会亲自前来,我也只是大胆推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的意思就是让兄弟们未雨绸缪,免的到时候陷入被动的局面?”
霍震淡然一笑:“我明白屈大饶意思了,那就有情屈大人赐教了?”
屈武一本正经的道:“万一那张汤真的前来,我的计策就是一句话,避其锋芒、软磨硬泡?”
霍震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噢?还请屈大人明言具体的实施办法?”
屈武郑重其事的道:“既然霍大将军有令,那就恕在下就斗胆直言了,张汤即使前来,他唯一忌惮的肯定只有霍大将军一个人,凭张汤的威望和秉性,别的兄弟们他定然不会放在眼里?除了霍大将军,我奉劝别的兄弟们千万不要跟张汤正面冲突,因为在张汤的眼里,你等没有资格可以和霍大将军相提并论?若是你等冒犯了他,出于自尊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对于霍大将军,张汤自然知晓霍大将军的分量,他必然是投鼠忌器,绝对不敢在霍大将军跟前嚣张放肆的?所以只要张汤一来,其余兄弟们都避而不见,只留霍大将军一个人与他周旋便是,霍大将军只须以郭氏子弟有紧急军务在身,尽皆不在大营为借口,跟他软磨硬泡,不管那张汤如何催促,霍大将军就是死咬着一句话,只要不交出郭氏子弟任何一个人,那张汤也是束手无策?”
霍震点点头:“屈大人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既然你那张汤是一根筋,倘若他执意要搜寻咋办?”
屈武淡然一笑:“大将军无须担心,只要你执意阻拦,就算那张汤再胆大妄为,我想他总不至于敢老虎嘴里拔牙,跟霍大将军硬碰硬的死杠吧?他本身就是领衔国家法度的,在没有皇上的明确旨意下,他是断然不敢擅自作主,而兴师动众的搜查虎贲军大营的?他即使前来,也是一时羞怒,来跟大将军理论的?”
霍震脸色轻松了许多:“屈大人如此之,我就放心了,实话,我也不想跟张汤那厮正面冲突,免的让下人耻笑,我虎贲军仗势欺人、破坏国家法度?皇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我等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能给皇上找麻烦!若是张汤那厮真的前来,兄弟们就一概退避,我可丑话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