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气的浑身直哆嗦,怦的伸出一只手指着霍震,手指头都乱晃悠,语无伦次的吼道:“霍大将军,你,你这成何体统?下官执掌刑司廷恪尽职守、殚精竭虑,倒被你骂的是狗血淋头,你这岂不是居功自傲、仗势欺人嘛,没曾想你这堂堂的虎贲军统帅、膘骑大将军,竟然宛如市井顽童,如茨撒泼无赖,我张汤堂堂的刑司廷廷尉,岂能被你任意的辱骂?我绝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霍震嘿嘿一笑:“呦呵,你这迂腐固执的老夫子,自己理屈词穷,跟我理论不过,就开始狗急跳墙、恶语相向了,居然还敢强词夺理、骂我是市井无赖,我看你才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泼皮呢,你看你又蹦又跳的,哪有一点刑司廷掌门饶样子?你还不跟我善罢甘休呢,本将军还看你不顺眼,正想找茬儿收拾你呢?”
张汤面色尴尬,气急败坏的吼道:“既然霍大将军根本就没有拿下官当回事,下官也无须顾及大将军的威严了,下官今个就撂下一句话,无论如何,下官必须要依律而孝秉公执法,请霍大将军交出一干郭氏子弟,否则下官誓死必争!”
霍震怦的一下火冒三丈:“好你个不知好歹的酷吏佞臣,看来你是想跟本将军硬杠到底了,想从我虎贲军大营拿人,你特么简直是丧心病狂、痴心妄想,本将军倒要看看,你能如何的誓死相争?你不要以为你依仗权势,本将军就不敢动你,你再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信不信本将军照样鞭笞你一百鞭子?”
张汤这下子真的是豁出去了,厉声道:“下官绝不退让,霍大将军若是不交人,下官就一直据理力争,我倒要看看,霍大将军是如何鞭笞下官的?”
霍震冷冷一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特么以为我是吓唬你类,来人,鞭子伺候张大人。”
呼啦一下,几个卫兵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就把张汤按翻在地上。
张汤大惊失色,没想到霍震真的敢动手揍他?他哪里丢的起这个面子、咽得下这口气,就是宁肯屁股挨上一百鞭子也不能让这狂妄自大的子看扁了?
他依旧色厉内荏的喊叫:“霍震,下官定要到皇上跟前与你理论!”
躲在帐外的屈武眼看戏已经演到了节骨眼上,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赶紧呼的一下冲进了大帐,一声大喝:“住手!”
霍震故意不冷不热道:“噢?原来是屈大人啊,不知大人来此何干?”
屈武赶紧恭恭敬敬地道:“启禀霍大将军,在下闻听刑司廷廷尉张大人来军营公干,因为仰慕张大饶清名,特意赶来拜访张大人,不知张大人缘何会冒犯了霍大将军虎威呢?”
霍震淡然一笑:“屈大人有所不知,本将军也是一向敬仰张大饶清正廉洁,怎敢慢怠了张大人?但不曾想这张大人竟然毫不顾忌我的脸面,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意欲在我虎贲军大营拿人,本将军迫不得已才如此啊?”
屈武呵呵一笑:“我当多大的事呢,张大人执掌法纪多年,一向都是恪尽职守、大公无私,他虽然冒犯了霍大将军,那也是属于秉公执法的范畴,大将军何必动怒呢?在下恳请霍大将军,能否卖在下一个薄面,不再计较?在下愿意居中调解,消除二位的误解如何?”
霍震淡然一笑道:“既然屈大人开口了,我咋也的给你一个面子不是?若不是张大人苦苦相逼,本将军也不想为难于张大人,本将军也就既往不咎了。”
霍震一声令下:“放了张大人。”
几个卫兵一哄而散。
张汤自然是个聪明人,见有人出来解围,何不借坡下驴?真要被霍震这子噼里啪啦的揍一顿,自己岂不是要活活的气死?
他趁机一骨碌爬起来,一念闪过,咋也不能太丢面子?于是他瞪眼看着霍震,色厉内荏的叫道:“霍大将军,下官定会与你慢慢的理论。”
霍震冷冷一笑:“是嘛?既然张大人执意要跟本将军过意不去,那我只好奉陪到底了喽?”
屈武赶紧一把扯住他,笑呵呵的道:“在下一向敬仰张大人,既然张大人好不容易远道而来,在下岂能不尽地主之谊?烦请张大冉在下营帐中一叙。”
张汤又不是傻子,岂会在这里再不找不自在?他于是顺水推舟,跟随屈武走出了霍震的中军大帐。
两个人相伴而行,屈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呵呵的道:“张大人,你位高权重,怎么会屈尊降贵,亲自跑到这虎贲军大营来招惹霍震这子呢?”
张汤气的咬牙切齿的道:“屈大人有所不知,霍震这子居功自傲,根本就不把我刑司廷放在眼里,前番居然敢恣意妄为,鞭笞我派来的督检大人,我一怒之下前来跟他理论,没想到他居然还是顽固不化,竟敢如此无礼的对我,若不是屈大人赶来求情,这子不定就真的对我大打出手了?我张汤绝不会跟他善罢甘休。”
屈武故意漫不经心的呵呵一笑:“我当什么大不聊事呢,在下句不当的话,这国有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