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依旧是强词夺理:“我这也是奉旨公办嘛,就算霍震这子再不好惹,难不成虎贲军大营还是我大汉朝的法外之地嘛?我堂堂的刑司廷,怎么就不可以到此秉公执法?”
屈武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张大人,你要我你什么好呢?咱俩可是多年的挚交同僚,我斗胆一句大不敬的话,大人你这就是死心眼、一根筋,你虽然高居庙堂、位高权重,可你根本就不了解军营之事,在下可是在匈奴部落忍辱负重多年,又跟随虎贲军征战匈奴左贤王部落,又奉旨在此协办军务,好歹是多少了解一点这军营之事,才敢如此规劝与大人。
那虎贲军浴血沙场,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堪称是我大汉帝国勇猛彪悍的一支虎狼之师,他们出生入死、功勋卓着,岂会屈服于你刑司廷?再了,大人你既然口口声声是奉旨公办,可据我所知,你前番派来的督检大人并没有出示宣读圣旨,那霍震少年轻狂,名震下,他会吃你的那一套嘛?你岂不是自找其辱?”
张汤怒不可遏的道:“大汉律法明明白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既然执掌刑司廷、奉旨依法治国,就要恪尽职守、秉公执法,定要让我大汉朝法治清明、永享太平,朝廷上下一片祥和,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在下为了大汉朝殚精竭虑,岂能因为霍震这子一人破坏了国之法度,那依法治国岂不是成了一纸空谈,我张汤如何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和重托,如何对得起举国上下的殷殷期盼?”
屈武却是不紧不慢的呵呵一笑:“张大人忠君报国心切,的确让人敬仰万分,也着实无可厚非?不过以在下看来,张大人只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张汤疑虑的问道:“屈大人这话何意,在下何谓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呢?”
屈武一本正经的道:“既然张大人口口声声奉旨公办,此番涉及军中的如此重大事件,你可否得到了皇上的明确旨意呢?也就是皇上明令下旨与你,彻查军中的郭氏子弟了嘛?”
张汤一愣:“这,皇上倒是没有就此事明令下旨,不过在下认为,刑司廷历来都是奉旨公办、依律而行,皇上也是大公无私、更是日理万机,我大汉律法就是一视同仁,无论何人岂能搞特殊化?在下只须依律而行即可,具体的如何承办案件,在下何须非要打扰皇上呢?”
屈武轻轻的叹了口气:“大饶话下官不敢苟同,在下斗胆冒犯,请问张大人一句,大人口口声声要依法治国,那你依法治国的目的是什么?”
张汤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本官不是已经过了嘛,我刑司廷依法治国的目的,就是要让社稷清平、国泰民安,在下既然承蒙皇上信任重托,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报效朝廷忠君报国,若是在下不能尽力而为的为皇上分忧,替朝廷效力,那在下有何面目对得起皇上?对得起举国上下的殷殷期盼?”
屈武赞许的点点头:“张大人为了大汉朝鞠躬尽瘁,忠心可昭日月,下官十分欣赏大人之言,大人既然身为刑司廷廷尉,高居庙堂、位高权重,理应替皇上分忧,以身作则而彪炳楷模与下,但在下只是想讨教一下张大人,大人此番贸然跟虎贲军较劲,是否真的是替皇上分忧了嘛?是否真的就对得起举国上下的殷殷期盼了?”
张汤不假思索的道:“本官的职责就是恪尽职守、依法治国,我一视同仁秉公执法,不就是替皇上分忧,替大汉朝殚精竭虑嘛?”
屈武哼了一声,冷冷一笑道:“张大人,恕在下之言,你此番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只是死搬教条非要依律而行,但你真正理通了皇上的意图嘛?我看你这不但不是替皇上分忧,反而是给皇上添乱,让皇上左右为难?你不但没有逢迎举国上下的殷殷期盼,反而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令举国上下一片哗然,让朝廷内外一片震荡,更是让我大汉军队一片惶恐不安?”
张汤怦的一下大惊失色:“屈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本官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本官可实在是承受不起啊?还望大人能明确的指点迷津?”
屈武呵呵一笑:“张大人何等睿智,执掌刑司廷多年,更是老道沉稳,何须在下班门弄斧的指教?以我看来,大人绝不是不晓得此事的利害?在下句不中听的话,大人只是这么多年执掌刑司廷,一向是高高在上惯了,大人扪心自问,大人所谓的大汉律法任何人不得僭越,其实白了,在大饶内心深处,那就是刑司廷的权威绝不容任何人侵犯,你张大饶清正廉洁绝不容任何人玷污,是吧?”
张汤被噎的哑口无言。
屈武撇了他一眼,心平气和的道:“张大人,不是在下非要跟你执拗,你虽然清正廉洁、刚正不阿,但就算依律而行,那也的把路看准了走稳了,如果你一开始就看歪了,能把路走的稳当嘛?”
张汤不服气的道:“屈大人这话何意,本官咋就一开始就看歪了路呢?”
屈武淡然一笑:“正如张大人所言,大人依律而行,就是要依法治国,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对吧?法度不外乎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