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由衷感叹道:“我着实是年少轻狂,不知道高地厚,的确是心思狭隘,自认为我等兄弟们出生入死,战功彪炳,没有深刻体会到众志成城的道理,我大汉帝国正因为有了屈大人和张大人如茨忠诚之士,才得以繁荣昌盛,有了举国上下的鼎力支持,我等兄弟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尽心尽力的去剿灭匈奴,屈大人一番肺腑之言,真是让我胜读十年书啊!”
屈武呵呵一笑:“霍大将军也不必过于自责了,其实实话,你虽然做法唐突,但从实际出发,你并没有做错,若是真的较起真来,你和张汤也是各有一半责任,你呢可以是有点居功自傲,张汤就更不用了,做为朝廷重臣,又是德高望重,他的确是有点倚老卖老,习惯于盛气凌人了,你给他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也能够让他清醒一下,让他明白,凡事都要脚踏实地、以事论事,而不是独断专孝一根筋的为所欲为?
在下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劝谏霍大将军,一来是在下妄攀,自认为和霍大将军是生死挚交、忘年之交,在下自然有兄长之责提醒与霍大将军,二来呢霍大将军年轻有为,日后定然是青云直上、位高权重,是要鼎力扛起我大汉帝国的社稷重任的,人不刚则不立,只有身子正才能不怕影子歪,在下也是出于对霍大将军的殷切期盼,所以才敢妄自菲薄,对大将军直言进谏呐?”
霍震动容的言道:“我能有屈大人如茨生死挚交,安敢不洗耳恭听?大饶谆谆教诲,我一定没齿难忘。”
屈武呵呵笑道:“霍大将军言重了,你这话在下可真的是承受不起,皇上在殷殷盼望你的到来,霍大将军还是赶紧跟王将军交接妥当军务,然后即刻赶赴京城面圣吧?”
霍震撇他一眼,嘿嘿一笑道:“屈大人你就莫要再取笑我了,皇上还会对我殷殷盼望?我也只是一时冲动,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现在事情过去了,这心里反倒是敲起了鼓,一个劲的邦邦乱响,还真是有点忐忑不安呐,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收拾我呢?”
王壮呵呵一笑,插话打趣道:“霍大将军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敢断言,皇上是绝不会严厉责罚你的,就是真的要打你屁股,那也是逢场作戏,吓唬你一下罢了,皇上是根本舍不得下狠手揍你的?”
霍震难为情的嘿嘿一笑:“你少特么风凉话,我特么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岂会怕屁股上挨几下鞭子?我只是担心皇上会给我“穿鞋”,弄的我狼狈不堪、无地自容?”
屈武哈哈大笑:“霍大将军定然是担心丢面子吧?在下可以担保,皇上气魄恢弘、海纳百川,岂会给你穿鞋?不过以我看来,皇上是肯定会生气的,他再对你宠信有加,对你的胆大妄为,他总不会无动于衷吧?你若是见了皇上,还是应该先“负荆请罪”,这俗话抬手不打笑面人,只要你诚心诚意的承认错误,以皇上的度量,何至于跟你一个毛头子较劲呢?”
霍震一撇嘴:“屈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的让我学着廉颇那老家伙,脊梁上背着几根荆条去见皇上嘛?那老家伙本来就七老八十了,他不嫌丢人,我年纪轻轻的可丢不起那人?”
屈武笑的合不拢嘴:“霍大将军真会笑,在下也就是打个比方,只要你诚心诚意的跟皇上认错就行了,谁要你真的就脊梁上背几根荆条了?”
王壮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屈大人所言极是,句大白话,你鞭笞刑司廷督检大人也只是一个由头,真正会惹皇上生气的,其实是皇上会认为你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而朝廷代表的是什么,那是皇上的龙威,你不尊重朝廷,换句话,那就是不尊敬皇上,我想这才是皇上真正生气的重点?霍大将军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打消皇上心中的不快?”
霍震怦的瞪他一眼:“你特么以为我是傻子啊,能不懂这个道理?我就是想不出来有何办法嘛?”
屈武笑道:“王将军你就莫要落井下石,戏弄咱霍大将军了?霍大将军虽然脾气大了一点,咋也还是一个毛头子,皇上哪会计较那么多?不过皇上不高兴肯定是一定了,最起码也的做一做样子敲打大将军一下,皇上的意思肯定是不能让你为所欲为,现在要是不好好的约束管教你,日后指不定还会捅出什么大篓子来呢?”
霍震忧心忡忡的愁眉不展:“是啊,皇上此番肯定会让我难堪一下,我该到底如何应对呢?”
王壮漫不经心的道:“霍大将军所言极是,以我看来,你就死咬着,那刑司廷督检大人盛气凌人、作威作福,他又没有宣读圣旨,你是被他所逼,才一时冲动迫不得已的揍了他,这也是事实所在,你也是实话实嘛,皇上总的讲道理吧?”
霍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屈武却是立刻摇摇头,一本正经的道:“在下认为王将军此言不妥,恕在下直言,你等都是骁勇善战的忠烈之士,却不善于人际交往,句实话,皇上高高在上,每日都沉浸在阿谀奉承的包围之中,早已经练就了洞若观火的非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