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置酷热的夏日,枯木逢火,茅屋瞬间已被燃得明火通天,将对面的一凤山都映了个通明!
伴随着大火中“噼噼啪啪”的炸响声,对面的一凤山的断崖前,忽地传来一阵肆掠的狂笑声,那声音穿云裂石,响彻云霄,竟连满山的火舌都为之飘摇不定!
澄一孤愕然惊望,见对面一凤山的山头上,站着一位青衫女子,正仰天大笑不止。
那女子在火势的映照下,面貌通红,整身青衫,如那火红的枫叶一片,在那崖边摇摇欲坠!
她的笑声之中,怨气冲天,每一个发声点,都带着怒发冲冠,震声如雷。
此笑声朔风凌厉,内力十足,将整个峡谷之巅,弄得鸡飞狗跳,面目全非。
澄一孤见眼下一片狼藉,实是碎瓦颓垣,荡为寒烟,那胸间怒火,着实有加无瘳!
只见他气得满面通红,倏地发出一声狂吼,厉声喝道:“何方妖妇?竟敢在此兴风作浪,我且问你,是不是你放火烧了我的茅屋?”
那女子顿时停止了笑声,厉声说道:“此‘两片嘴’本属我凤娘所在,是你来扰乱了老娘的清修,你竟还敢在此强词夺理,老娘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澄一孤不由哈哈笑道:“朗朗乾坤,诺达的天地之间,我还真没遇到过占山为王的强匪,没想到今日却遇到一个女代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凤娘顿时柳眉一横,厉声骂道:“你竟敢骂我强匪?真是气煞了老娘,且吃老娘一掌!”
相隔数丈宽的两片嘴,凤娘顿时一跃身形,有如一股旋风,就连澄一孤这样的绝世高手,也差点没有看清楚她的来势,那种势头之猛,可是澄一孤生平第一次见。
澄一孤差点没有反应过来,那股有如一缕清烟的疯娘,双掌已如排山倒海一般击向了他的面部!
澄一孤神色一凝,当即抽身向上一纵,手中快剑已然向下划出,疯娘的掌力和澄一孤的剑气顿时碰于一处,地上顿时在一阵雷鸣声响中被击起一片沙砾。
凤娘一掌落空,在一阵黄沙中趁势腾空而起,朝着澄一孤的方位一跃而至,双掌连环间,杀气腾腾,带着一些青青的气流,向着澄一孤合身袭来!
澄一孤右手握剑,左掌已然连施绝学,剑掌之间,已是排山倒海一般,剑如流星,绝快无伦,掌若奔雷,气贯长虹,顿时和凤娘斗得难解难分!
澄一孤边打边说道:“没想到疯娘的‘幻青掌’竟是如此的厉害,今日真算是让我澄一孤大开了眼界!”
凤娘冷哼道:“你叫澄一孤?没听过,你受死吧!”
说着,双掌忽地一虚一实,右手青袖之中,突地弹出一物,像极了一柄袖剑,直袭澄一孤面门而已。
澄一孤真是有些措手不及,他绝没想到凤娘袖中藏有兵器,那袖剑虽然如同一把短匕,但其“瑟瑟”的锋芒,威力决不亚于一柄三尺长剑。
她的剑势如同一股灵气,游走之余,变幻无穷,明明是击向澄一孤的面部而来,却瞬间下撩至他的腹部,只听得“擦”的一声,澄一孤的腹部已被竖着划开了一道口子。
澄一孤大惊失色,一剑横削,左掌一式虚晃,阻绝了疯娘的再次攻击,他当即倒退出去两丈开外,瞪着凤娘说道:“如今你烧了我的茅屋,还想将我赶尽杀绝,你这也未免太蛇蝎心肠了吧?”
凤娘双眉一挑,瞪着澄一孤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澄一孤这个名号在江湖中可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凤娘不削与无名小辈争强斗狠,你若不道个来龙去脉,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澄一孤轻轻捧着自己受伤的腹部,随即回道:“实不相瞒,我是一位将军,因为人刚直,不懂得阿谀逢迎,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在哪里都遭人排挤,所以我才决定退出戎马生涯,躲到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来,没想到……!”
凤娘哈哈一笑,接口说道:“敢情你是一个将军,那今日老娘我是不是算是沾光了?”
澄一孤呵呵笑道:“此话怎讲?”
凤娘笑了笑道:“我生平最崇拜的就是戎马一生的将军了,没想到今日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识得将军您,实在是让老娘大快人心了!”
澄一孤冷笑道:“我此生已经淡薄名利,从此不再问那龙争虎斗之事,我就是一个罪不可赦的逃兵,有什么好崇拜的?”
凤娘笑了笑道:“不管你什么出生,今日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烧了你的窝,不妨和我一起到对面的一凤山去居住吧,我那边房子敞亮得很,再有个十个个的澄一孤,照样能够容纳得下!”
澄一孤微微一笑地道:“这个就不用了,你的好意我且心领了,一孤只希望以后你别再来烧我的房子就是了!”
他满脸的委屈,自然看得出他有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感觉!
此刻。
那边的房舍几乎已经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堆尘灰和一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