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顾全大局,穿封狂和宁云霄二人,都把伤者托付给了医馆,一切安置好后,二人便双双齐向战场奔赴而去。
那份心急火燎,自是不用多说。
来到战场,穿封狂见当下一片混乱,厮杀声,哀嚎声,马吼声,兵刃的“铮铮”交响声,无数种声音的混合体集于一处,合成了一首无比凄凉的交响曲,让人内心揪痛,无比凄楚,无不为之冷汗直冒。
眼前血流成河的一幕,穿封狂刺痛入心,环顾战场,欲知天竹妹妹是否安好?战场拓面极宽,一望无垠,无法辨清天竹妹妹方位,一眼瞅去,玉常青倒霉的三大护法,正好映入了穿封狂的眼帘。
三大护法,离穿封狂约莫五丈之遥,三人正在对妹妹穿封逸的兵将大开杀戒,当日自己在入仙谷被三大护法凌辱的画面,顿时历历在目,一股莫名的戮气,涌上心窝,暗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这新仇旧恨,我定要和这几个家伙一并算个清楚!”
三大护法,各自甲冑银盔,浑身沾满了鲜血,那些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肉模湖一片,混为一体,难以辩清各自是谁?
三大护法战事老练,各执大刀,面部狰狞,一连串的人影,接连倒在血泊之中,葬身于他们的大刀之下!
穿封狂带着满腔怒火,试想当日在入仙谷中,三人差点让自己丢了性命,即便夺走凛霜剑的何一天今日不在现场,那口恶气,也得撒在这三个同伙的身上。加上他们今日又与妹妹是敌非友,再不下手,更待何时?
穿封狂气急败坏,一股怒气化为真力,身子微震,束在背上的常胜剑也脱鞘飞出,在其真力的催动下,常胜剑尤是一缕飞丝,带着慑人寒光,远远射出,立将三大护法之中的其中一人悄无声息地杀翻在地,由于场面太过混乱,三人又血肉模湖,故穿封狂也不知是杀中了三人当中倒霉的谁?反正三人今日都得为他们当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管他是谁?先复那当日在入仙谷里的一囚之仇再说!
趁着尘沙四起,穿封狂已随常胜剑的飞出尾随而至,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单臂一挥,握住了穿透那人胸膛的常胜剑的剑柄,剑拔之处,胸腔血喷,那被所伤之人,当即一命归西。
说时迟那时快。
穿封狂顺势拔剑外刺,恰巧挑中了另一人的喉结,顺带将剑一递,“噗嗤”一声,剑锋已从那人后脑勺处一蹦而出,当即对穿对过,好不干净利索?仅此一剑,又送走一人。
玉常青的三大护法,仅剩一人,见穿封狂手法绝快,神勇无比,怎不心内发涩?正欲挥刀拼命,怎料对方神剑如电,“嗖”的一声,穿封狂的常胜剑已赐了他个透心凉,“噗通”倒地,便饮恨长眠!
穿封狂义愤填膺,在仇恨的驱使下,对妹妹穿封逸任何有威胁的人,他都视为敌人,但凡多杀一个,妹妹便会多一份安全。所以他那削铁如泥的常胜剑,怎见得敌人在妹妹的营地上肆无忌惮?
怪也只怪那三大护法时运不济,正巧在穿封狂的眼皮子底下逞凶,真是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个道理!
三大护法的陨落,对玉常青的部下打击极大,因为三大护法,平日里在他们眼里,已经算得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了,今日却在转瞬之间,同赴黄泉,可见敌军之中,高手如云,无奈再战,也是枉送性命。
许多士兵士气低落,现场一片扇动,异口同声,大叫撤兵。
玉常青见场面大乱,士兵颓废,转眼又被士气高涨的敌军斩杀一批,那心里的苦水,真是无处可吐。慌不择路之下,驾马冲出突围,边撤边大声喊道:“撤,快撤!”
玉军以及祁善一众,真个叫做兵败如山倒,旋即一窝蜂地向着山外撤去。
穿封狂见敌军外撤,也没多加阻挠,拼命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之中,寻找着南天竹的踪影。
紧随穿封狂身后的宁云霄,对穿封狂方才瞬杀三人的阵势赞不绝口,他看着贼军外撤,不由暗自忖度:“这帮贼人打伤了我的女儿,岂可轻易放他们离开,今日,必要向乂儿讨回一个公道!”
此刻。
外撤的颇厄霍正巧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他咬牙切恨,哪会眼睁睁看其逃脱,当即大喝一声:“畜生休走,今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宁云霄不愧为一派掌门,其身法之快,也是超尘绝俗,话音才落,已身如轻燕,举剑向着颇厄霍坐骑驰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穿封狂身位在前,一心想着南天竹的安危,怎知后起变故,宁掌门竟刚愎自用,孤身追敌,穿封狂未及阻扰,已见宁云霄身形相去甚远,吃惊呼道:“宁掌门速回,切莫孤身试险!”
宁云霄复仇心切,哪会听得进去,当下女儿宁乂就是他的命,怎见得女儿受半点委屈,即便丢了性命,今日也要替乂儿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