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天未出大招,一直封剑未出,不可一世,压根没将玉常青气势汹汹的来势放在眼里。玉常青这六亲不认的一刀,他能躲得过去吗?
玉常青见对方如此操作,顿时心内暗喜,误以为对方是被自己凶勐的来势给吓傻了,竟这般呆立不动?顿时改刺为噼,浑身力量集于一处,手中大刀直望何一天“百汇穴”当头而落。看那模样,非得一招致何一天于死地不可!
何一天见对方如此急于取自己性命,顿时气打心来。这玉常青一刀毙命的气势,的确够毒辣,刀未噼至,何一天已觉寒气扑面,此刀若是噼实,必定脑门开花,死于非命。
何一天怒发冲冠,大吼一声:“不自量力”。干净利落,运力将横胸之剑上扬,但闻“彭”的一声巨响,玉常青的大刀,不偏不倚,正噼在何一天举过头顶的剑鞘之上。
两件兵器相碰,擦出一道亮光,散射出去,在场之人皆感到戮气逼人,待命的一些士兵,也都被这股溅出的气流震伤。
随之一股蓝光瞬间从两兵交刃之处射出,蓝光喷薄而出的力道,顿将玉常青震飞,他庞大的身子,撞击在飞扑而来的颇厄霍身上,二人随着蓝光势如破竹的反卷之力,双双都难以自控地被震飞出去两丈之遥,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浑身发出剧烈疼痛,貌似经脉尽断一般,痛而无力,万难支起。
一旁观战的士兵,一些武功平平,初神未定,又被蓝光剑气袭中,当即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颇厄霍被间接震伤,伤势比玉常青稍轻,他努力从地上爬起,几声呛咳,吐出一抹鲜血,气喘吁吁地对着身旁的玉常青道:“玉将军,你感觉怎么样?”
玉常青满脸是血,眼中露出几分骇意,吼间一酸,“噗嗤”喷出一口鲜血,左掌努力撑着地面,右手抚胸,靠坐在石阶上,气息微弱地道:“凌霜剑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剑未出鞘,便险些要了我们的性命。此剑势在必得,无论如何,今日也要将何一天拿下,将他手中的凌霜剑夺走。”
边说,边努力地扶着一旁的山石站了起来。
他也不想想,凭方才自己集毕生精华于一起的一招,都对何一天毫发无伤。眼下大势已去,不想脱身之计,反倒还一直惦念着何一天手中的凌霜剑,真是不知死活。他已利欲熏心,被索取凌霜剑的决心给冲昏了头脑!
祁善见凌霜剑威力如此了得,暗自庆幸起初没有先下手为强,否则,此刻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就是自己了。见识了何一天的厉害,现在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媚然跑至玉常青身边,装模作样地道:“玉将军,你没事吧?”
何一天站在原地巍巍不动,对着大伙朗声笑道:“你们简直不自量力,今日的何一天,早已不是当初那任人宰割的何一天了!”
祁善深怕玉常青怪罪自己隔岸观火,硬着头皮对何一天骂道:“姓何的,好歹玉将军曾经也对你不薄,而今你竟对他下如此狠手,你简直丧尽天良!”
何一天哈哈笑道:“祁善老儿,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何一天若想对玉常青下死手,我的剑早就出了剑鞘,我的剑一旦出鞘,别说是一个玉常青,你们这些人一个也甭想逃脱我的手掌心。再说了,方才明明是他玉常青出手在先,欲致我何某人于死地,无奈他自己技不如人,又岂能怪我?”
祁善一听,好像有些道理,顿时哑口无言,气得七窍生烟,可又将其奈何不得,那种深深的羞辱与委屈感,憋得他庶乎快要窒息。可眼下,就是有天大的不快,也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消化了。
颇厄霍对玉常青真是赤胆忠心,听得玉常青想要夺走凌霜剑的决心,略加调息,便又振臂向前,对何一天道:“何一天,休要狂妄,起初是我们粗心大意,故才伤在你的手里,现在你可没那么好运了!”
他的“无敌穿心指”,何一天与他共事多年,岂有不知其威力之理?五丈之外,可杀人与无形。
见他双手齐动,何一天早有准备,怒声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我何某人就让你尝尝凌霜剑的厉害!”
他目露凶光,怒视着正在蓄势的颇厄霍,左手握住剑身,右手握着剑柄,双手配合之下,凌霜剑已缓缓出鞘,露出的一截,已是寒光万丈,瑟瑟逼人,令人触目惊心!
颇厄霍见状,也是为之失色,双指蓄足生平之力,努力向前推送,两手指间,顿时发出一道恶黑的气流,只取何一天胸前大穴而至!
何一天有凌霜剑在手,岂将颇厄霍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放在眼里?右手振力,正欲拔剑出鞘,可就在剑身将要全部出鞘之际,握着剑柄的右手,突然受到一股力量推送,忽将凌霜剑又送回了剑鞘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
凌霜还鞘,忽见一条白影凌空闪过,手中凌霜,已被夺走。
尚未见得白影面目,那条白影,已如雄鹰展翅一般,风驰电掣般冲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