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死人，或者说即将变成丧尸的死人，如果对他抱有仁慈之心，就会害了一船的人。”

“那蚂蚁不也不是人，”

江小墨将盘子放到一边，把爬到脚边的圆滚滚抱了起来：“你就当踩死一群蚂蚁不就好了？”

“这和一脚踩死一窝蚂蚁不一样。”

江无风摸索了下身边的口袋，看了眼江小墨：“有烟么？”

“你说呢，”江小墨从口袋里摸出个拆封的塑料袋子递了过去：“有百奇，你要么？”

“也行。”

江无风揪了一根出来，抓在手里准备再抓一根，却是见江小墨捂紧了开口，哭笑不得道：“不至于吧，我都这么难过了，你是不是真想我哭？”

听他这么说，江小墨也不好再捂紧口袋，只好不情不愿道：“行行行，省得你大晚上鬼哭狼嚎，搞得我睡不着，再给你一根，不对，半根！”

从江小墨手里接过半根，还是没有巧克力的那部分，江无风白了她一眼，三两口咔擦咬碎了，心中阴霾稍微淡化了一些。

“小墨，你知道么？”

“从最开始的时候，这群白蚁进攻我们山庄，我就已经打定主意总有一天要把它们统统干掉，为了不让它们伤害到你们。”

“可后来，我却是能和他们交流，能够了解它们的思想，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他悠悠一叹：“后来我曾想，如果我能通过信息素一直和它们交流，它们一直把我当成王的话，一直信任我的话，或许，他们永远也不会伤害你们。”

江小墨点了点头，慢条斯理道：“所以，你现在觉得内疚么，它们信任你，你却引来了一群怪物，把它们全部害死了？”

没有说话，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