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镐,朝着岩壁上斜伸出来的大石头凿了过去,铿得一声响,整条手臂被传导过来的震感震得发麻,一下失去了知觉。
“好硬啊…”
只是一下凿击,她的手掌心就磨得血红血红的,这还是她手上长满了老茧的情况下,这要是换了刚进矿洞这会儿,保不准手心皮都豁开黏在木柄上了。
她朝掌心吐了两口唾沫,尽量让手心不那么干燥,稍微喘了几口气继续开凿。
她的目标很明确,今天至少得采出一块拳头大的矿石才算能维持生活,至于大傻,八成的时候她都不指望这家伙能挖出什么来,毕竟他向来都是东一镐,西一镐得乱挖,能挖出东西才有鬼了。
耳边传来铿铿的敲击声,就跟旧时的匠人打铁一样悦耳,那是大傻用镐挖凿的声音,对于程钰而言,大傻不光是个搭伙过日子的人,也是个能让她不感到空虚的神奇的家伙。
他的手明明普普通通的,跟自己的差不多,却像是有魔力一样,能让她感到由衷的快乐,就好比现在,这等另类的凿击音乐与她而言就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