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变得有些诡异。

叶楠和程钰都在场，尤其是程钰怀里还抱着心念，小闺女现在已经醒来了，很奇怪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妈妈在这里，妈妈和那个漂亮阿姨又一起看着熊猫做什么。

若是她年纪大一些，恐怕能从诡异的气氛中猜出江无风的身份，只是快四岁孩子的心性，哪怕再聪明，又哪里会懂这些。

“咳咳，钰儿，楠楠，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

叶楠有些狐疑，心里不由盘算起来，说来自打那会儿和江无风在鑫源市分别，再见的时候都一年多了，人言怀胎也不过十月，这段时间都够做多少熟饭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叶楠头就大了，原本很早的时候，叶珊就挑唆着自己要敢爱敢恨抢先下手，免得成了小三，这下倒是好了，顺位可能还得再往后挪一挪…

“头大！！”

见她一脸崩溃的样子，江无风也是有些觉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忽地眼睛一亮，拉住程钰的手大喊：“钰儿，你跟楠楠说说，我跟你在一起那会儿，是不是那种事情都不会！”

“什么，什么事情？”

程钰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见他挤眉弄眼，神情暧昧，一下反应了过来，脸上飞起红霞：“你，你，孩子还在这儿呢，你犯什么混！”

江无风却有些不依不饶，毕竟事关自己的清誉：“大家都说做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哪怕是酒醉了都能炮打城楼，你说说，我要是真和其他女人有了这么大个娃娃，那我哪怕失忆了也不会那么生涩啊！”

程钰低下头，感觉到了叶楠的目光，语气一下低弱了下来，支支吾吾：“是，是没做过这种事的样子…”

“是么，”

叶楠没好气得赏了他一个大白眼：“哼，就信你一次好了。”

“姑奶奶，您真的善解人意！”

江无风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这才有空转头看小傻：“那个，我该称呼你是地母神，还是小傻？”

小傻站起身，衣衫胜雪，一副圣洁的神女样，面色淡然：“父亲喜欢，叫什么都可以，9号，小傻，盖亚都可以。”

江无风打量着她，对方就像是个面瘫脸，也无法知晓对方在想什么，不过常言道，天意难测，这真的要被感知精神波动他知道了，这神明层次的水分也太大了。

不过回过神来，他还是在思量刚才那几个称呼的意思。

小傻是当初程钰随口取的名字，盖亚则是源于最早的那尊神明的身外化身，而9号…

或许这个代号，和她为什么称呼自己为父亲有关。

“那个，小傻，虽然呢，我当初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带着在流浪，但是呢，你也不能这么直接认我做爹啊，毕竟那会儿我也不算太老。”

他讪笑着，脸色慢慢变得平静：“你也知道，你我当初相遇时候的状态，我并不记得你说的几十亿年前的事情，能不能请你讲讲呢。”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或许他能从小傻这里知道一些先前在塞多瑠没有搞清楚的问题。

为什么那尊地心火柱对自己这般怨恨，隐约将自己当成了那个导致神明修炼身外化身出岔子的始作俑者，还有如今，身为地母神的盖亚，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一尊普通的半神如此毕恭毕敬。

而这一切，是不是和那尊，在神明的晋升门槛，等待自己的平行身有关？

毕竟自己当初能带着封灵从那个图腾世界脱出，指不定平行身中也有拥有中心塔的存在，能够利用手段，将自己的人传送到这个宇宙来，甚至可能他自己本身都在这个宇宙。

因为自己和那平行身拥有同样的灵魂，所以小傻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恭敬？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

不记得。

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对面的小傻眼睫毛稍稍一颤，显然有了些许反应，江无风不知道小傻对于自己的事情知道多少，所以没有设下什么言语圈套，探探底细，这般小计俩，他还没愚蠢到用在神明身上，所以只能将自己本身可能蕴含的各种过往一笔带过。

这种说法最是无赖和模糊，同样最是有效。

毕竟自己顶着和平行身一样的灵魂，除非是平行身亲临，否则也看不出什么区别，顶多也就是实力有高有低罢了。

只是，他注定失望了。

小傻的口风意外地紧，她朝着江无风微微躬身，便再度朝着星舰外踏去。

“父亲的状态并不符合条件，我不能透露什么，望您见谅。”

“这里的事情我会收拾好，不会有什么危险，父亲若是愿意留在这个星系，便留在这里吧。”

见她俨然一副此地主人的模样，江无风暗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那尊地心火柱果然在一些信息上误导了自己。

当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