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凌不是傻瓜。

看到顾陌离这么果断地抛下李长风跑路，她其实心里就明白对方和李长风不是一路人了，但问题是.....

现在真相根本不重要了。

重点是。

自己的禁术维持时间依旧差不多了，必须要速战速决，顾陌离明显是杀不掉了，那就干脆杀掉李长风！

要知道拜蛇教的这门禁术，虽然理论上用完必死无疑，但若是在禁术期间能献上足以让蛇魔满意的血肉，那就相当于一命换一命，实际上还是有存活下来希望的，拜蛇教历史上就有例子。

而比起顾陌离这种年轻人。

李长风的血肉更有几率取悦蛇魔！

若是蛇魔开心了，自己不但不用死，反而还有可能得到蛇魔赏赐！

对莫心凌而言，这就是唯一的生机了。

比起被仇恨驱使着继续去追杀顾陌离，莫心凌觉得干掉李长风还更有希望活下来，而且莫心凌对自己蛇魔附身的状态很有自信，本来就重伤的李长风，面对这个状态的自己不可能还有胜算。

若是能快速解决李长风。

活下来后还能继续找顾陌离的麻烦。

在短短数息之间，莫心凌就将一切都考虑清楚了，所以她并没有去追顾陌离，反而鼓动黑气朝着李长风杀了过来。

“李长风！”

“你这无耻小人！我今日和你不死不休！”

李长风：“？？？”

不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这又是何必啊！

李长风也不是笨蛋，最开始他可能还觉得冤枉，但在看到莫心凌决绝的眼神后，他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该死！”

“这家伙是打算趁机要我的命！莫非是要献祭给那蛇魔，赌一赌运气？”

“啧！”

李长风深吸一口气，莫心凌紧追不舍，他自然不可能再去追顾陌离了，而且转念一想，自己伤势如此严重，全靠血魔丹撑着，而且需要有足够强大的血液给自己吞噬，才能让他迅速恢复伤势....

....如此一想。

莫心凌岂不就是最好选择？

比起顾陌离那种年轻人，莫心凌这种魔道名宿才是最佳的补品！

吃了她！

自己一样可以恢复伤势，到时候再去找顾陌离的麻烦也不迟！

生死之间，李长风心中决断一下，举手投足间也不再忍让，直接拔出了腰间长剑，一道剑光乍现！

唰！

原本李长风号称不老剑，修得是逍遥宗正统心法，剑气也是白净如雪，但吞服血魔丹后，他的剑气却变成了殷红的血色，不仅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而且还少了几分剑的锐利，多了几分腐蚀性。

“中！”

“唔！”

剑光一扫而过，直接将莫心凌的周遭的黑气劈开，吓得她连忙后退。

“你...李长风？”

莫心凌略微打量了一下李长风后，突然咧了咧嘴，随后故意用夸张的语气娇声说道：“哈哈哈！李长风啊李长风！正道大侠李长风？不知李大侠您用得这是逍遥宗的什么武功啊？居然如此厉害？”

“哼！”

李长风冷笑一声，双眼血红：“武功无有正邪，我乃正道中人，哪怕是天下至邪武功，落在我的手里，那也是除魔卫道的正道绝学！”

“哈哈哈！”

“无耻之徒，当真是无耻之徒！”

“李长风！看看你吧，双眼血红，剑光阴邪，神情狰狞，若是我没猜错，之前你怕是想要将那个小贼吃了来填补自己吧？我最多也不过是采补他人，你却是要生吃啊！就你还敢说什么正道？”

“滑天下之大稽！”

“哼！”

李长风或许也是自知理亏，所以干脆不和莫心凌辩论，手中长剑提起，三尺剑气吞吐，朝着莫心凌呼啸而去。

“来！今日就彻底斗个高下！”

莫心凌也打出了火气。

一个是蛇魔附体，一个是血魔缠身，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再加上双方本就有仇怨，所以没过几招，双方的战斗就愈演愈烈，彼此之间的火气也越来越大，甚至连理智都逐渐模糊了起来。

“吼！！！”

“嘶！！！”

随着时间流逝，李长风和莫心凌的模样甚至都发生了改变，李长风的掌指，脸庞，乃至衣服遮掩下的皮肤，都逐渐长出了红色的鳞片，而莫心凌的舌头则是变得越发细长，声音也愈加古怪。

而以两人的战场为中心，方圆百米以内，大半个树林都被夷平了，要么是剑气横扫而过，要么是黑气席卷而来，再加上双方那超规格的肉体能力，一拳，一剑，一脚，都在地上留下了痕迹。

就这样过了足足一刻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