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应该是裂开了,他解开绷带,发现已经长了肉,白嫩白嫩的,自言自语笑道:“终于受伤了哈,我这锦鲤之身,倒也不是没受过伤了。”
不一会儿,见邵子夫推门进屋,见到坐在床头轻挥双臂正在锻炼恢复的张孝武,惊喜道:“老天爷保佑,你这臭小子终于醒来了。你昏睡一日一夜之久,再不醒来,我便要把你抛尸扔出城外了。”
张孝武笑道:“那不成,我这辈子还没娶媳妇,就这么死了,阎罗王都不愿意收。”
邵子夫说:“浮躁,太浮躁!等那战事一结束,我替你寻一户小娘。”
张孝武道:“那说好了,以后若是我打了光棍,可就住进你家。”
邵子夫大咧咧道:“这样也好,等我丫头长大,许给你,你做我女婿如何?来,娃儿,叫一声岳父。”
“你家丫头多大?”张孝武忽然想到什么,问起来。
“我家俩男子啊。”
张孝武瞪眼道:“合辙你耍我呢?你闺女还没出生?”
“浮躁!要不然呢?”邵子夫板着脸道。
张孝武一阵无语,呲牙咧嘴道:“诶,老丈人,当下战况如何?犬夷攻打了几次?是不是被我给射怕了?”
邵子夫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身体又是一抽抽一抽抽道:“你这厮脸皮太厚!不过犬夷这两日果真并未攻城,他们被我们打怕了,却怕是积蓄力量只等下一次全力以赴。”而后吩咐一老妇为他盛上肉汤。张孝武起身大口吃了肉汤,忽问起这肉从何来,邵子夫道:“城内骑兵的战马多数都给宰了吃肉,连将军大人的战马也被宰了,给士卒们当做口粮。”
张孝武愕然许久,长叹一口气:“将军是准备战死土城了,可怜我二十七团大军,孤守无援,身死报国,镇北大将军枉送我等性命,这等冤屈,必上达天庭。”
邵子夫咂咂嘴默默不语,不知如何接话,第二十七团将士不是没有机会逃走,可石敬依旧坚守土城直至如今。作为军人,只要得不到后撤命令便不能离开,可为何援军却迟迟不至呢,两人唯有沉默,既是从军,也只能以死报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