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我们在青雨城暗桩送来了一封信,说是要庄主亲启!”
“什么信?谁的信?”
“好像是严捕头的信,信件没有直接送到万剑山庄,而是通过我们在青雨城的暗桩送过来的!这严捕头好厉害,我们在青雨城的暗桩他竟然也能找到!”
“严捕头的信,拿给我看看!”一听是严捕头的信,沈康急忙将信接了过来。
自从严捕头身亡的消息传来后,沈康心情烦闷了好几天。但将军难免阵上亡,严捕头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早该有这样的觉悟。
不过严捕头这都没了好几天了,竟然还有信留给自己。从襄州到方州寄封信最少也得半个月,说不准这就是严捕头留下的最后一封了。
而且他费了那么大周折,没有将信直接送往万剑山庄,反而是通过暗桩将信传回,必然是有深意。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半道上被劫走么?
将信拿在手中,上面写着“沈庄主亲启!”,将信打开,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严捕头的字沈康见过,那真是难看到一定程度,已经难看出自己的风格了,令人印象深刻。
也不知道这样的文化程度,是怎么通过金牌捕头的测试的,像严捕头这样的字想要模仿也不好模仿。
“沈庄主,抱歉,经过我调查之后发现,柳息极有可能已经遭到了杀害,甚至是尸骨无存,根本无从查找。答应你们万剑山庄的事情,我恐怕难以完成了!”
一上来,严捕头的信上就满是歉语,言语之间好像几乎能确定柳息已经被杀。看起来,严捕头这么长时间的确应该是有了些收获。紧接着,沈康又继续看了下去。
“到襄州两个多月了,历经这么长时间的调查,可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还是笼罩迷雾之中,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一切,阻挠着这一切!”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明查暗访,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襄州近二十年已经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村庄无辜消失,粗略累积下来怕是至少有十余万人,更可怕的是捕门上下对此却仿佛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看到这里,沈康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要知道整个襄州要比方州繁华的多,不仅地域广贸,土地肥沃而且商业发达,要远超方州这样的贫瘠之地。
连方州这样的地方人口都有几千万,据沈康估计,襄州的人口起码要过亿。这么广袤的地盘,那么多村庄更是数不胜数。
再加上这是个高武世界,有江湖豪客亦有土匪恶霸。那些聚啸山林的响马山匪更是个个武艺不凡,其破坏力是强的可怕,因此毁村灭寨的事情也经常发生。
若是村庄被毁想要刻意遮掩的话,应该也不算难。可是二十年来那么多村庄被毁,累积高达十余万,怎么着也应该发现不对了,捕门上下竟对此一无所知。
显然这背后之人的能力绝不一般,连这样都能遮掩掉,而且一遮就是近二十年的时间。
继续将信读了下去,沈康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刚开始我原以为是襄州捕门不作为,可后来我才了解到,这二十年来襄州因公殉职者要远超其他各州。可随后我却意外发现这些因公殉职者,似乎都或多或少的在暗中调查那些消失的村庄!”
“沈庄主,我感觉自己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可是办案的阻力却越来越大。襄州捕门的高手几乎全部被杀,所有的卷宗也被付之一炬,所有信息都仿佛被掩盖了!”
“而且我感觉我在这里走每一步,仿佛都被人掌控着。甚至于现在我得到的许多蛛丝马迹,查到的很多线索,我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随着调查的时间越久,我的心中却越发的慌乱。甚至,在我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这个猜测太过可怕,我宁愿我所有的猜测都是假的......”
看到这里沈康急忙将手里看完的纸张翻了一页,接着往下看去,可信上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却戛然而止。严捕头并没有说自己怀疑谁,也没有说自己究竟猜测到了什么。
仿佛严捕头惧怕将这个怀疑说出口,同时心中可能还存在一份期许,希望自己的怀疑全都是假的。
信到现在也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的内容越发的潦草,可见严捕头写这封信的时候一定非常着急而且似乎有些焦虑不安。
“沈庄主,最后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在了,我希望请沈庄主能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帮我一个忙,可以去襄城振威镖局去取一件我放在那里的东西交给路捕头。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他会明白的!”
“另外,万剑山庄有极大的可能也已经被监视了,我素知沈庄主轻功无双,易容之术更是出神入化。沈庄主若是赶往襄州的话,切记当易容换形,万不可大意!”
“连万剑山庄也有可能被监视了?”将最后这张纸读完,沈康忍不住心生警惕扫向四周,严捕头的话也不像是空穴来风。
若说他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