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口呆了很久，那声音渐渐弱了，之后又有一点儿烟火气从洞里传了出来，小山东闻了一下，突然说：“和这山上的那个洞是通着的，咱们点火，就烧出来了这些东西。”

吴营长提着那只狐狸说：“这黑色的狐狸很少见啊，给老子做个围脖正好，这天一凉，老子的脖子就难受。”

只是，我觉得看那黑色时，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不知怎么，我就和那次我下山时遇到的黑衣人联系了起来。

又等了很久，洞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了，我们才开始下山，虽然这一次没有查到什么，但毕竟又烧又打的，也算是做了一件事情，至于以后城里再有没有这种疯病了，我也没有把握，倒是小山东说了句话，让我稍稍心安，他说：“这一打，不管打没打到关键，但至少他们不敢太闹腾了。”

我想也是这样。

下山之后，我先去了董县长那里，把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董县长想了半天，问我：“小俞啊，你觉得这种事情，会不会和狐狸挂上联系呢？”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董县长考虑得多一点，又问：“我感觉这种疯病的源头，不管是人还是精怪，但出发点总不是好的，你想想，以计寡妇和秦小四的名声，算得上是城东里名声比较好的人了，但是这力量却这样祸害人家，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句话我赞面，而且，我突然想起了秘三给我说的这次务必要狠的话，看来，这力量确实不是什么善意的。

又过了几天，董县长亲自派人找了几百个民工，把那座山的洞口给挖开了，然后从山上挖起，一直挖到半山的老槐村那里，工程进行了半个多月，洞里面发现了很多东西，有财宝，也有金子，还有女人的头发等等，挖到半山腰时，又挖出了几具已经风干的狐狸，有黑色的，也有黄色的。

这件事之后，城里再也没有疯病的传闻出现了，我特意为这件事去找过了秦小四，问当天发生了什么事，起初他不说，后来在我的追问之下，他终于说出来了。

那天，有个穿黑衣的客人买他的油，他人厚道，多称了一些，客人也高兴，临走时给他留下了一块说是北平的特产，一块糖疙瘩，秦小四想着是外来的物件，就小心地收了起来，晚上关了店门，就切下来一点，冲了水喝，结果喝完之后，他就突然晕了一下，之后就有人来告诉他，由于他过于仁厚，已经被选中做了本县的优秀乡绅，政府经补一大笔钱给他，然后，又有人劝他再往上走走，说不定能在省里谋一个好名声，于是，他就跑去了省里，没想到路上看到有人看戏，拉他上去唱戏，然后从戏台上掉了下来。

他说得清清楚楚，连细节都那么清楚，我笑笑，看来，这种迷幻术，还真得不得了。

只是计寡妇那边，我没有问过，因为她已经搬走了，听说是回去了陕南的娘家，不过，即使她在的话，这些话我也问不出口，秦小四是男人，也就罢了，可是女人对这事还是特别在意的。

不过，我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她的幻境，肯定是男女之间那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