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力的话让我们两个都怔了。

他接着说：“我老家的一个堂姐就会这种法术，说是能进入到别人的梦里面去，你做什么梦，她就像在一边看着一样。”

我问他堂姐在哪个地方，他说了一个地方，离我们这里不远。而且，他的堂姐主要是利用这个法术给人治病的，比如说哪个人因为丢钱丢物或是丢人，一下子想不开了，她就能潜入到这个人的梦里，看梦里想着什么，再给他变一变，往往多做几次这样的梦，人的心病就好了。

原来不仅能看，还能变，这个，要远远比贾道长的神奇多了。

我问牛力，能不能请他堂姐来这里揭一下贾道士，没想到牛力老老实实回答：“堂姐不在了，听说是成仙了。”

这个回答让我大失所望。

牛力又接着说了一句：“她传了有四个徒弟，大徒弟还在当地，专门行医，堂姐的本事没学会多少，但医术了得。二徒弟因为品行不好，被她赶出去了不知道在哪，三徒弟务农，没事吹吹牛也玩个法术，但四徒弟最不得了，虽然年轻，但是却得了直传。”

我问这个四徒弟在哪，牛力想了想，答：“在牢里。”

他说话长一句短一句的，让人防不胜防。

原来，四徒弟因为学得好，名声在外，常有人找他造梦，所以不胜其烦，对于请他造梦的人定了几个规则，人品不好不造，太过富足不造，女人不造，小孩不造。

因为这四不造，让他得罪了不少人，恰好有一年，他们家里盖房，有人就害他，故意将房子盖到了别人的地边上，他不知情，但别人找上门来论理，才知道房子占了别人的地，按理说这事赔钱就能了事，但是这个四徒弟性格比较乖张，三说两不说，就和别人吵了起来，然后就被人告到了县里，县里来人断了这件事，让他扒了房子重新盖，他更是不乐意，说判断不公，当天夜里就跑去县里，把县府给点着了。

恰好那天晚上有风，非常大，整个县府点着之后，完全烧成了一片平地，就这样，他就被抓了起来。

我发现牛力虽然老实憨厚，但却不是那种闷葫芦一样的人，话一多起来，也能把事情讲清楚。

他说明了情况之后，吴营长一拍腿，说：“那个县里有我的一个旧部下，我们好得很，现在在内防营任营长，你们去一趟，把你那个什么四徒弟给保出来不就结了，我兄弟这里有事，就是我的事，这样，我让虎子去一趟，把人给你带来就是了。”

我本来想自己去一趟的，但是吴营长让虎子去，我也就放心了。

当天下午，我们两个从吴营长那里出来回城，我问牛力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当上了谌密员的同，他告诉我，之前他是跑江湖的，跟着两个堂哥，因为从小他的力气就特别大，所以堂哥给他设定了好几个戏法，他都做得不错，因为力气大，所以声名远播，直到有一天，有人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