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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我被冻醒了两次。
天晓得于向阳被冻醒多少次。
或许她被冻得压根就没有睡着吧!
3月8日。
清晨我醒来,赶忙起身跑向于向阳,查探她的情况。
我惊讶地发现这丫头睡得挺香,在于向阳的身上,被盖上了6条军毯!
我心里暖洋洋的,一定是小分队的战士们,在夜里悄悄把他们自己一半数量的军毯盖在了于向阳身上!
于向阳醒来,看了我一眼,她没说话。
我知道她心里还在怨恨。
吃完干粮早餐,我们出发了。
再次经过房村,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心酸和愤怒。
几十间房屋半数被烧毁,三十多个老百姓在村外的坡地边缘掩埋尸体。
我们这队人穿着日军军服,从远到近走了过去。
在老乡们眼里,我们是鬼子。
他们既没有逃跑,也没有与我们发生冲突,全都表情麻木地看着我们。
既然正在假扮日军身份,我也就没必要向老乡们解释了。
我让战士们把老乡们驱赶到一旁,检查了一下死难者。
一共0多具尸体,大半是青壮年男人,只有具青壮年女人尸体。
我看了一眼那三十个老百姓,全是老弱病残,没有青壮年女人。
我猜测,姑娘们很可能昨晚全被鬼子抓回兵营了。
我暗暗给自己加了一个任务,炸毁铁路桥之后,如果条件允许,我必须把房村姑娘们救回来,争取消灭昨晚作恶的那伙鬼子!
离开房村之前,我往老乡们面前地下扔了两根金条,带着队伍离开了。
向西走了2公里,距离大汶口镇越来越近。
我喊停队伍,宣布新增一个任务,就是我方才的那个想法。
我说道:“新增加的这个任务,有可能会害死你们,你们自愿报名参加,我不强求。”
战士们纷纷表态,宁可战死,也要把房村的姑娘们救回来。
于向阳大哭:“陈长官,谢谢你!”
我们继续向西前进,从一座公路桥上,跨越了柴汶河,来到了大汶口的南岸。
柴汶河在此处,汇入了主流牟汶河。我们之前杀172个鬼子军官,那地方是牟汶河南岸的山地。
我们一共13人,假扮的是日军巡逻队身份。
之前我们歼灭了小野健二小队,但是不能再使用他们的身份,因为他们失踪好多天,名号很可能已经在鬼子内部被通传。
布袋里有172本鬼子军官证件,我挑了一本第10师团辎重第三大队的中尉证件,名叫下马保介。
第10师团正在徐州战场作战,他们不是泰安地区的驻军。
这个下马保介中尉出现在昨天的狩猎比赛,说明他是过路部队的军官,听闻望月中尉举办招聘大赛,这家伙巴巴地赶来送死。
下马保介中尉的存在,还说明这段铁路线正在运送第10师团的兵力和物资补给,辎重大队的军官身份十分适合被我利用。
第10师团是常设师团,而且是关东军,他们与泰安的驻屯军互不统属。
关东军向来比较蛮横,在日军内部里是一贯的不可一世,太适合我们这支小分队拿来做伪装了。
我看了看手表,上午11点了。
带着小分队假装巡逻队,我们在大汶口南岸转悠了一圈,我发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
日军在磁窑设置了两座军营。
第一座军营位于大汶口铁路桥的桥南,一个小队70人驻守。
第二座军营位于桥南公里的磁窑火车站旁边,也是一个小队驻守。
我们先经过第一座军营,中午12点经过第二座军营。
肚子饿了,我带着队伍走进磁窑站军营,去蹭饭。
军营门口的哨兵查问我的身份。
我把证件交给他。
他看完问道:“第10师团的补给列车,应该正停靠在泰安,为什么下马君你们会来到磁窑?”
我反问:“你知道昨天泰安驻军被袭击的事情吗?”
哨兵说:“昨天晚上就听说了,泰安驻屯军的很多军官被谋杀。”
我嘲笑道:“你们这些驻屯军实在是太无能,被敌人打死了那么多军官。现在我们第10师团矶谷廉介师团长下令,让我们关东军辎重部队亲自督查铁路沿线防务。”
哨兵立刻恭恭敬敬说:“第10师团辎重部队诸君辛苦了!下马中尉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