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有这般的奇寒酷冷。在国都的日子,下雪的天气,便是烤着炭火,吃着火锅,喝着烧刀子烈酒。
而今么,是被掳为奴隶,被贼兵严加看守,饥寒交迫,生不如死。
四周火把明亮,蛮族贼兵又从大营里开进来一个百人队,刀枪耀目,将大家看押得格外紧严。大约也是知道越是天气恶劣越是要小心的道理,故比之前加派了两倍多的人手。
黄侃刚才点数过,除去后来者,他们安国被俘君臣及仆从幸存者已只剩七十人,又饥寒冻饿疾病折磨死掉了俩。
如此算下来,他们这一拨人至今折损十之七。原兵部尚书周汝贵老早就挂在了那折损之数里,所以,张谦让才惦记着他留下的空缺位置。
张谦让虽然没有明说,但黄侃又怎能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这他要都看不清楚,他死了算了。
得要逃出去一切才有希望!但自从再度被关入这里之前逃出的马厩,到现在完全无计可施。
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曹天威身上了,消息不通,不知他情况如何。
上次已经是他们的第三次出逃。前两次是在另外的两个地方,还没有迁徙转移到这里来前。
如果不是千算万算没算计到向南偏暖,河流尚未完全冰冻,上次他们也许就成功了,只怕已经到了安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