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那咱们就出发？”人马聚集起来乌央乌央的一大片后，皇上扫视了众人一眼心情愉快地道。

所有人都已经吃饱喝足，身子重重包裹在各种毛皮下无比暖和，精神力量满满，直待皇上一声令下。

“黄中丞呢？哪去了？”这个时候不见御史台黄中丞，皇上不由大奇赶紧问道。没有黄中丞在，出现在身边呆着，皇上在这个关键时刻心里简直也是慌得一比。

“皇上，我在这，时间还早着呢。都还不到半个时辰。曹大人的毒烟，贼兵没死的也要至少天亮以后才醒。到时候我们早走出四五个时辰了，雪地脚印早被大雪遮住，让他们追无可追。”

黄侃的声音来自人群外，在旁边大声道。

“是哪个在那边大喊大叫？”皇上骑在一匹雄健的宝马上，虽然明知但脑壳晕晕乎乎地大声问道。喝马奶酒喝多了的缘故，令他身子不稳，摇摇欲坠地晃动着，看上去十分危险。

众人向着他的目光看去，火把光照之下，只见一个半大小子哥们脱得浑身精光，赤条条的在雪地使劲用雪搓着澡。

“嚯嚯！好几个月没洗澡了，浑身很脏啊！来个雪浴真是不错。皇上，你要不要也来个？”黄侃搓得浑身通红，在人群外围哈哈大笑着道。

不晓得他是不是也喝高了，反正这个时候好像没有人不喝高的，都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即便是老夫也且聊发少年狂，嗷嗷直叫。

不过尚书令何大丰就低调得多了，简直是低调得可以，只有他微笑着没有叫。此时他浑身裹紧着熊皮大衣，看着闪开的人群外黄侃皱着眉头道：“真是个疯子！”

皇上却大有兴趣，连道：“好玩，好玩，这个真的好玩！我也来个雪浴！老何，老曹，老张，你们要不要也来个？”

被点到名的都摇头，皇上道：“那么，都再等等，我也要来个雪浴。身上的确是很脏了，要在这里洗干净，洗去一身的晦气再出发返回国都雄城！”

皇上说着已经跳下马背，立刻浑身脱光光赤条条地，跑过去抓了把雪开始往胸口上搓。大雪在纷纷扬扬地下，皇上跟黄侃二人在冒着风雪，于众目睽睽之下不停嘻嘻哈哈地搓着。

立刻又有一些青年小子纷纷跳下马背，脱光衣服奔过去。

老甲的儿子小甲也在列，老甲喊不住，骂道：“龟儿！你要是感冒着凉了，别指望老子服侍你。到时候老子两瓜锤，捶死你个狗日的了账。”

小甲醉醺醺抓着雪往身上搓着道：“爹！一点都不冷，你也快来洗一个，洗干净身上脏泥污垢，等会才舒服。”

听儿子说得有理，老甲也有些跃跃欲试，不过一阵大北风吹来后，赶紧缩紧脖子，还是免了，他直摆脑壳道：“你个龟儿，意思意思就行了，赶快把衣服穿起来才是王道。”

何大丰看着都冷得不行，耸着肩道：“疯子，皇上跟黄中丞都是疯子，然后引得一大帮子人都变成了疯子。”

皇上闻言再次哈哈大笑：“老何，你说对了，一点没错！我们就是疯子。哈哈哈！多少年后，我们都不会忘记今夜的这个雪浴，这是最好的记忆东西。”

在旁边熊熊燃烧的火光下，黄侃已经在洁白的雪地上搓得差不多了，浑身也是红通通的如火光的颜色。他光着脚在雪地上跳着，抓起雪来团成团往骑在马上的众人打去。

一时雪仗开打，雪团飞来飞去，众人嘻嘻哈哈大笑不止。这个可以有，老甲也跳下马，加入战团，都十分地玩得快活。

打过雪仗，黄侃拿过之前的旧衣服来擦干身上，再穿上收缴得来的敌人干净冬装，顿时浑身暖和不已，舒服至极。

“皇上！等会穿上衣服的时候，你才感觉到人间的温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惜他们都不愿意体会这事，哈哈哈！”黄侃穿上衣装，结束停当，弓箭刀剑在身，然后翻身骑上一匹高头大马。

除了骑坐的以外，他只有三匹驮着给养的马匹，吃的和收缴敌人的帐篷、弓箭武器等都在那三匹马上。而这里每人都比他的马匹多，除了骑乘的，都至少还有四五匹，多的五六七九匹，十来匹的都有。

反正这东西自己能走，关键时刻还能换着乘骑，完全不碍事。且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马，十分难得，多多益善。

张谦让过来道：“小黄大人，我这里有肉多，酒多，记得跟小曹来我们一起分享。你贵人事忙没空弄这些东西，我就多准备了点。还专门给你杀了一只大大公羊。”

黄侃十分感谢，慌忙说道：“张大人如此关心在下，好人哪！如此有劳张大人，多谢张大人了！我看看大人的马，这些都是你的吗？数量不少啊！”

“也就七匹而已，东西多，马匹少了驮不过来。”张谦让有些自嘲地说道。

“贼人的东西，这叫战利品，多多益善。我刚才救醒审那五个奸细家伙去了，所以没来得及弄多点东西。那今后这吃喝的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