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威想起张谦让的一些话，老张这两日在路上告诉他，最近黄侃的脑壳又出现了点问题，还是以前的老毛病，说的一些话令人莫名其妙。

张谦让也问过他有没有听说过明国和汉国，谁是朱棣王爷起兵造反，哪个霍去病千里迂回杀入蛮族贼境。曹天威也都没听说过。

按理说曹天威也是个书的人，这些都是跟他从事的工作有关，不可能不涉猎到。但是他的确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和看到过这些东西，却不是非常稀奇？

今日又扯出个曹操来了，听起来似乎还跟张谦让有关。就算说曹操曹操到，跟张谦让又有什么关系？张是张曹是曹，两家人共不到一个祖宗牌位下。

看来小黄大人的脑壳是真出问题了，言语上不搭界。

但是，管他脑壳有没有问题，这给出的开店一成干股好处没有问题，要是不答应自己才有问题。

“大人！你确实拿到了张侍郎家里的火烧驴肉秘制酱料配方？”曹天威问道。

如果这点没假，那么这银子就必须得乖乖长腿跑到自己门下，钻进自己口袋，曹天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合法收入谁都喜欢，没必要拒之门外。

他的两眼里闪动着君子的爱财光芒。

“你还不相信我？这都要怀疑，我什么时候在这些事上欺骗过你们，这涉及到真金白银的事，没事我说这个干什么，肯定是真的确实拿到了。”黄侃呵呵一声说道。

“大人！那可是割了张侍郎的心头肉啊！据说，当年先皇都没从他那里得到过配方。如今有了这个，开起店来可就是日进斗金啊！大人，我发了，感谢大人！”

“你跟我客气啥？回去以后，我们要比张侍郎先动手，抢占地盘。这个生意真有得做，我算过了，如果我们第一年开三家店，开在横贯雄城的忠孝大街上，一年赚个万儿千两的不成问题。”

“哈哈，漂亮！也就是说，一年我能坐享千儿百两的收益。黄大人，这真叫我怎么感谢你好呢？这可是官家给我的三四倍的收入还多啊！不成不成，太多了，你给我减半就好。”

懂得谦虚做人很重要。谦虚的人运气总不会错。

黄侃略一思忖道：“那也行。我猜猜看，一朝天子一朝臣，除了柳影影没动以外，台院里的，二座御史封常清应该回去湖州了。他在国都雄城里没有置办家业，湖州是他的成长之地。”

“啥？”曹天威一愣，怔住了，这小黄大人的思维也太跳跃性了，跨度太大，要不是他，一般人还真无法明白其到底在说什么。“是的，大人。河东王上位以后，封座就请旨回湖州办团练去了。难道这是大人的安排？”

“应该好像是的吧。”黄侃若有所思起来。

“原来大人早有筹谋，深谋远虑啊！我收到消息，最近有许多江湖上的世家子弟也都到湖州去了。”曹天威心里想着一成干股的事，还是这个有意思些，必须得要跟大人深入再讨论一下。

可好黄侃点了点头道：“嗯。我们不说这个，还是来谈谈开店做生意的事。”

“大人！属下正有此意！工作上的事，留待白天再谈。这是休息时间，说些私人的营生东西比较妥当。”曹天威搓了搓手，准备好好大干一番。

虽说的是占干股，但总得要做点事，难不成真的坐享其成？做人要懂事。一份付出一份收获，这是曹天威打小以来就一直信奉和秉持的做人准则。

小黄大人给面子，够义气，而自己何德何能？不懂事绝对不行。大刺刺坐着当老爷真干拿一成的享受，凭什么，为什么？

所以，得表示自己懂事，得做点什么。谁要在这事上当老爷，谁就会被立马一脚踢翻，不懂事的后果就是这样。

实际上曹天威有做事的，只是他觉得自己还做得完全不够。这给官家做事，出生入死才赚几个银子？而今将从小黄大人这里拿三四倍的收入。做人要这点都不懂事，还怎么在这世上活。

不过黄侃道真没他那么想过，他是真心拿出一成干股来的，就当是帮兄弟。当然，需要兄弟做的也不会客气。但不会超出原则和做人底线，要去出生入死或违法乱纪。

不就是个开个驴肉火烧的店嘛。

“你之前说，老张选了好几家店，都是最好的位置，最终都没拍板是吧？回去以后，你给那几家店放个话，就说，我想想看，说什么呢……”黄侃皱皱眉头想该怎么说。

“这种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包在我身上。这种必须得用暗手段，造谣啊诽谤啊之类的。我是负责敌境内情报暗探工作的，是本行专业，请相信我！既然大人给了干股，我受之有愧，总得要做点分内事。”

“动用专业手段？会不会用力过猛了点。我意思是，大家公平合法竞争。我答应了他，各凭本事挣钱，咱是御史台上的长官，做的事不能太说不过去。”黄侃呵呵笑着道。

曹天威看着燃烧的炭火，在旁边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