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身子受伤之后,气力全无,怎么看都没有什么杀伤力。
倒是燕蛮儿血气方刚的少年,虽说少年穿着男装,但淡淡的体香味扑鼻而来,萦绕在他的鼻端,让他的心忍不住猛跳起来。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个大流氓!大坏蛋!”秦无衣有气无力的叫嚷,她自小受父亲秦尚宠爱,又兼才智过人,聪慧通达,哪里受过今日这般屈辱。
燕蛮儿的脸上被她胡扯乱挠之下,留下几道暗红的血印。
燕蛮儿将她放在篝火旁的草垫子上,拾起自己的衣服,强硬的包在她的身上。骂道:“你们燕国人都是这样胡搅蛮缠的?”
好好的自己一个草原上的五好少年,怎么就成大流氓、大坏蛋了。
听娘亲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有道理。
秦无衣也怒上心头,刚要开骂,只是刚才的挠他脸的动作幅度太大,扯动了伤口,一时间疼的呲牙咧嘴。
忽然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的伤口临近肩膀,又伤在内侧,她发现她的胳膊上用布条绑着,而要想很好的固定,就必须脱掉上衣,也就是说自己···被看光了!
秦无衣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燕蛮儿,一时悲愤、伤心、羞涩、不满、暴怒、不安诸种情绪涌上心头,叫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燕蛮儿一边往火堆里添加柴火,还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燕国的不是,忽然觉得安静了下来,转眼一看,才发现秦无衣瞪着杀人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燕蛮儿看,若是眼神能杀人,估计燕蛮儿早被剁成肉泥了。
只是那双杀人般的眼神中却流下两行热泪来,不知怎么的,燕蛮儿觉得心里有些堵。
眼前的情景,还不如让她打骂呢?
燕蛮儿瞥眼看见她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盖在伤口上,忽然明白她为什么有这种变化了。
不由得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你别多想,你伤的严重,伤口见了水,如果不及时处理,你的胳膊会废掉的,时间一长,更是有生命的危险。我们草原男儿做事坦坦荡荡,我是闭着眼睛给你绑的,虽说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胸口,那都是无意的。”
燕蛮儿前半句说的还有点真心,可说到后面的时候,本来心情一松的秦无衣霎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心里只一个劲的想,胸口都被碰了,这个大流氓!大大的流氓!
燕蛮儿还在絮絮叨叨的道:“你别以为你有多漂亮啊,我们草原上可心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会对你生出别的心思呢。”
“喂,你别一直哭啊!”
“你怎么又哭了?”
伴随着燕蛮儿急躁不知所措的声音,一轮明月爬上了夜空。
夜微凉,月如霜。
······
夜色朦胧,远在几十里之外的山戎右大都尉营帐之中。右大都尉赫舍里和一个穿着华美衣袍的中年人正在对饮,帐子中央六名艳美的燕国舞姬正在跳舞。
在大帐的角落里
赫舍里仰口喝了一大盅酒,斜眼望着中年人,笑道:“世子,这一仗打的痛快,若没有你的协助,恐怕我还捞不到这些东西”
在大帐的角落里,堆放着十几个大箱子,箱子里装满了金玉财货和布帛。
有的箱子已经撬开,里面的东西露出来,散落在地上。
中年人看都不看那些货物,面色有些不虞,质问道:“你让南宫烨逃了?”
赫舍里张嘴大笑起来,回道:“公子这是在质问我?”
赫舍里的脸色也变得冷峻起来,“我只答应过你截杀他们,可没说一定要杀死他们,为了杀他们,我的精锐‘千骑’损失超过两百人,你还想怎么样?”
赫舍里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们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办事的样子,他也不怕这群燕国人毁约,自己手中的弯刀难道是吃素的不成?
中年人正是孤竹城城守上大夫的长子姬颖。
姬颖看见赫舍里发怒,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得罪赫舍里,毕竟自己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些草原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再说了,自己和赫舍里私下商谋截杀秦家的商队,摆不上台面,若是赫舍里捅出去,不待燕王发怒,极其护短的秦尚恐怕早就发兵来攻了。
这可得不偿失。
赫舍里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大帐之内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六名燕国舞姬吓得面无人色,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姬颖身后站着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眼神阴翳,悄悄的踢了一下姬颖的脚。
姬颖忙直起身子,抱拳道:“右大都尉喜怒,我也是着急,说话重了点,右大都尉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勿放在心上。”
赫舍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姬颖继续道:“我临走时,父亲曾对我说,若右大都尉能替我们除去秦无衣和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