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出征,结果本就实力衰微的鲜虞部被冉老大为首的小凌寨马匪偷袭了大本营,就连隗失思力的妻子都被掳了去,至今不知道下落。
“我妻子在哪里?”隗失思力扭曲着脸,拿着刀抵在冉老大的胸口,厉声问道。
冉老大早已经疼的七魂不在,不过,隗失思力的虐杀,不仅没有让他求饶,反而激起了他心底的血性。他呸了一声,一口惑着血的浓痰,喷在了隗失思力的脸上,就连脸上浓密的胡子上都沾满了。
“奶奶的,要杀就杀,废什么话。你个胆小鬼,孬种,你老婆在寨子里呢,你放心,他活的很好,每天都有不同的兄弟伺候,活的好着呢。哈哈!”
“你!”
“你放屁!”隗失思力只说了个你字,忽然从隗失思力身后跑出一个青年,拿着一把大刀,猛冲过来,只一挥之间,便将冉老大的头砍落。
青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目赤红。
阿依律大怒,大声喝道:“阿胡儿,你岂敢如此!”隗失思力猛地将阿胡儿扯在自己身后,朝阿依律道:“此人辱我妻子,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阿胡儿为母报仇,份所应当,难道百夫长觉得不该这样做?”
隗失思力活的憋屈,为了族人,为了部落,在右大都尉面前卑躬屈膝,没有一点人样。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脾气,也不代表任何阿猫阿狗都能在他面前放肆。
有些事,身在高位的右大都尉可以做,但阿依律做不得。
“好啊,隗失思力,算你小子狠。我倒要看看,你如果抓不住秦无衣,如何在右大都尉那里横。”阿依律看见隗失思力身后的鲜虞人面色不善,甚至有些人已经暗暗地将手放在了刀柄上,他手下只有百骑,可隗失思力身后却有一千骑兵。
他虽然是右大都尉的爱将,冷嘲热讽隗失思力可以,但也不敢逼得太紧,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一部头领。
他气冲冲的离开了山洞。
隗失思力转过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沉声训斥道:“你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你是我鲜虞部的希望,我在右都尉面前做狗,便是为了你以后能让我们鲜虞部不做狗。你这么沉不住气,能成什么大事?”
他气啊,阿胡儿是他的独子,也是草原上的勇士。可是就是因为他出身在鲜虞部,不是右大都尉的嫡系,所以处处受到排挤。
他总想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风水轮流转。
右都尉能欺的了他一时,压得了他一世,难道能生生世世压的了他们不成。
一世不行,就两世。两世不行,就三世。
总有一天,恶狼也有老去的一天。
幼虎也有称王的一天。
“孩儿忘了父亲的教诲,该死!”阿胡儿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不仅暴露了自己不说,还忤逆了右都尉面前的红人。以右都尉猜疑护短的性子。就算这一趟抓住了秦无衣,恐怕也得脱一层皮。
“你是该死!长了个子,不长脑子。今天的事你给我记着,以后要是再这么冲动,我就手刃了你。我可不想将族人托付给没脑子的首领。”
“是,父亲。”阿胡儿低着头认错。
“走吧,出去给阿依律陪个不是,这一趟,无论如何都要抓住那个燕国的女子,不然我们整个部落都得跟着遭殃。”隗失思力微微叹息一声,有些无奈,有些不甘。
若不是形势所逼,他又何曾愿意这般低声下气。
草原上,千百年来,弱肉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不得不低头啊。
一行人出来,在山洞外,一千一百骑整齐的在山洞外等候。隗失思力走过来,朝着马背上的阿依律行了一礼,道:“大人,是阿胡儿不好,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望大人能看在他年龄尚小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阿胡儿,过来。”说着将阿胡儿叫到了前面。
隗失思力拉了拉阿胡儿的袖子,示意让他说话。可阿胡儿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隗失思力又猛地踏了儿子一脚,阿胡儿才闷闷的说道:“大人,是我不懂事,冲撞了大人,请大人责罚。”他咬着牙将这句话说完,可双手捏着的拳头早已经暴露了心中的怨气。
“啪!”一声脆响,在近千人的队伍里异常的刺耳。阿胡儿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马背上的阿依律,握紧的拳头泛起了白色。
阿依律在近千人的面前甩了阿胡儿一鞭子。
鞭子正好打在阿胡儿的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泛着血红,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来,红的亮眼。
一千鲜虞人的骑兵有些已经差点控制不住他们的马匹,还有一些人则暗暗握紧了刀柄。
这一鞭子,不仅抽在了阿胡儿的脸上,也抽在了隗失思力的脸上,更是抽在了鲜虞部落的脸上。
隗失思力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也紧张的看着阿胡儿。忽然阿胡儿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