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上魏赵那样的强国都丝毫不落下风。燕国能惹?
至于赵国就不用说了,赵武灵王观兵沙丘,有胡服骑射的想法,战力本就不弱,如此一变,实力更上层楼。
这三大国,燕国能惹?
市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不过是想反对秦尚出兵北疆罢了,至于去捋南边强国的虎须,也只是想想而已。
“你!秦尚,你怎么敢这样说!你是在质疑我们的国力吗?”市被向前一步,大吼一声,说道。
“岂敢,不过是如实回答罢了。”秦尚也不退缩,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想直接吓唬他也没那个可能。
“王上,末将请治秦大夫之罪,秦大夫上不尊王上社稷,下不爱燕国子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请治其罪!”市被跪下来,大声道。
市被都跪下了,市被一派的官吏也纷纷跪下来,请求治秦尚的罪。
秦尚仿佛没看见似的,笑道:“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事就是你明明知道你和别人有差距,但还沉浸在自己的春秋大梦中不想醒过来。连正视差距的勇气都没有,那我燕国何时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秦尚每次来京,都会掀起一场狂风骤雨,这次也不例外。
“说得好,说的振聋发聩,说的心胆俱裂!”忽然,殿上传来一声有些苍老的老者的声音。
所有大臣听见这句话,只觉得心中一颤,有些人甚至心中暗呼,终究还是来了。
就连一直以来端坐在王座上的燕王都忙从龙椅上坐起来,忙走向殿前,说道:“相国,你不是积劳成疾了嘛,怎么有空过来了。”
相国子之没有理会燕王的嘲讽,而是先向燕王行了一礼,说道:“我在府中听说令支邑大夫秦尚来京述职,有要事奏报,所以来听听。”
“来人,快为相国大人拿张垫子过来。”燕王对身后的侍从吩咐道。
相国子之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到秦尚面前,见他不过不惑之年,就已经坐上了轮椅,不禁有些伤感,当年秦尚在京都蓟都一朝成名,何等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只是,没想到他会受这么重的伤。
那个曾令整个碣石大战都熠熠生辉的名字,如今也只能在轮椅上搅弄风云了。
“王上,秦大夫之言,说的好,说的太好了。”相国子之说一句咳嗽一声,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任谁看了,恐怕谁看见都会以为他时日不长了。
燕王眉头一皱,淡淡的说道:“相国觉得秦大夫之言可行?”他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秦尚,又看了看相国子之,想从他们两个人的脸上看出点东西,但终究什么都没看出来。
相国子之点点头,他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愈发显得老态龙钟。他把拐杖在地上戳了两下,说道:“东胡人和匈奴人仗着骑兵之利,燕山之险,百年来,无数次南下,杀我子民,掠我财富,早该有所反应了,我觉得秦大夫此意甚好。”
“这?”将军市被忍不住说出声,他也没想到子之这个老匹夫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并且还支持秦尚,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相国没有开玩笑吧?”子之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相国子之斜过脸来,盯着市被,说道:“将军,什么时候我燕国的军国大事成了玩笑了,莫非是从将军身上开始有问题的?”
相国子之为政多年,嘴皮子又岂是市被一介武夫能相比的。
“相国大人,我何时说过军国大事是玩笑了,相国大人可不要冤枉我。”市被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他本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之人,遇上老狐狸一样的子之,更是不成对手。
相国子之没有回答,说道:“将军大人有没有受冤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将军提起东胡和匈奴就心生退意,这样的将军恐怕不是燕国子民所乐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