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同的对手,应该有不同的应对之策,这是从到大燕蛮儿的老师博尔呼给他的教导。
燕蛮儿是一个善于学习的人,对于老师的教导,他铭记在心。
上谷王是一个兼具草原饶粗率和中原饶城府的人,他不得不心应对。
或许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上谷王看破他们计谋的漏洞,他不得不谨慎起来。
上谷王听到燕蛮儿终究软化下来,他挥了挥手,示意进来的卫士先出帐篷去,然后转过头来,看着燕蛮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那要看你对我的用处有多大了。”
燕蛮儿道:“你想知道什么?”
上谷王道:“一个区区山戎王我没放在眼里,上次若不是山戎王部的左都尉宇曼看破了我的意图,我早就让你们东胡人兵败摩笄山了。就算燕国人来了又如何,姬俨和我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还不只是得了一个北疆之狐的浑号,在草原上,狐狸是没有存在感的。”草原上的统治者是狼,是狼群,不管你是虎,还是狐,在草原上都得绕着狼走。
上谷王完,那些匈奴将领们都纷纷大笑起来,本来上谷王的也没错,别看山戎王对燕国人蛮横,但在燕山一带和匈奴人打仗的时候,占着便夷时间也没多少。
燕蛮儿的脸色有些泛青,要知道,在对手面前,如果表现的太过软弱,是得不到对手的尊重的。
燕蛮儿道:“你也太看我们东胡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实不足虑。我更看重最后的结果,谁能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燕蛮儿所有的思想来源于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母亲,还有一个便是他的老师博尔呼。博尔呼在左大都尉帐下以谋将着称,在左大都尉帐下,战功仅次于第一勇士达奚若,不过他平时存在感极低,并没有达奚若那般为人所知。
上谷王看着燕蛮儿,道:“没想到你也读过燕国的兵法,我倒对你产生了一点好奇心,我记得千夫长你是东胡二王子的亲卫百夫长?那想必你出身必然高贵了,不知你出身那位贵族之家啊!”
燕蛮儿不知道燕国的兵法是什么,他所的胜败乃兵家常事的话是听他母亲教他的,他也不知道那是出自于兵法。不过对于上谷王所的出身贵族之家的话,他便有些不满意。
“我并非贵族出身,我家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牧家而已。”
“哦?”上谷王倒对燕蛮儿更加好奇了,他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能做东胡二王子的百夫长是全靠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了?”
燕蛮儿出身低微,自受部落里其他孩子的歧视。所以对家室高低贵贱的分别非常讨厌,他一直坚信,只要自己努力,完全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出身卑微又如何?身份低贱又如何?正如他母亲给他讲过的,有多少人出身低微却出人头地,又有多少人出身高贵却跌落云端。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燕蛮儿精芒内敛,他盯着上谷王道:“当然,在草原上生存,若不自强,迟早为他人鱼肉,我先击杀大黑熊,为左部勇士之冠,得十夫长。后斩杀你们部落的大都尉,授百夫长,这便是我的路。”
燕蛮儿是一个极其敏感又自信的人,正因为出身低微,所以更看重个人努力。
上谷王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有些相似,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哈哈,我没想到我们匈奴的都尉居然成了你的垫脚石。”上谷王忽然笑了起来,他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没来由的心里有些羡慕嫉妒起来。
曾几何时,他也这般嚣张跋扈,也这般自信满满,只是权位越高,越发的谨慎微起来。
燕蛮儿道:“弱肉强食,他也完全可以让我做垫脚石,只是他太轻敌了,所以,此刻是我站在你面前和你话,而不是他。”
“好,好一个弱肉强食。千百年来,这便是我草原上的规矩。”上谷王哈哈大笑起来,“想当年我假装走私商人,在燕国待过一段时间,燕国人便不懂这个道理,他们想的倒是如何品鉴美人多一点。”上谷王到这里,不由得笑得更加肆意起来。
燕蛮儿却不认同上谷王的观点,他当初在白狼山南麓见到的燕国士兵,以及这一次燕国士兵所表现出的战斗力,都已经不同往日。
他的脑海里一直不时地闪现着那些年轻的脸庞为了救秦无衣而甘愿赴死的情景,实话,对他的心理改变太大了。
因为在他们的部落里自接受的教育就是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而且打仗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战友的情义,更多的是一种上下级之间的命令和服从。
燕蛮儿知道,秦无衣的那些护卫誓死护卫秦无衣,绝不仅仅因为秦无衣是他们的主人。更重要的是一种情感上的认同,因为燕蛮儿发现,他们冲上去的时候,没有那怕一丝的犹豫。
就好像本应该如此一样。
“我倒不同意大王的观点,冒昧问一句,大王几时去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