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蛮儿远远的望着提雷,完之后,便搭弓上箭,一箭朝提雷的头顶射去,提雷不防,正中提雷头上的头盔,一箭力气极大,将提雷的头盔从头顶上射落。
提雷身旁的卫士忙将提雷护在中心,燕蛮儿嗤笑一声,道:“我走了,你回去告诉上谷王,我乃东胡勇士,岂能向你们匈奴摇尾乞怜。”罢,一提马缰绳,向南狂奔而去。
他的速度太快,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提雷一把推开眼前的卫士,然后跨身上马,大声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众人一愣,忙道:“是!”
燕蛮儿带着提雷在周围连兜了好几个圈子,但他一个人异常灵活,每次都快要追上得时候,燕蛮儿总能突然加速,将他们甩开。
追了一阵,提雷身旁的千夫长一把拽住提雷的马缰绳,道:“首领,我似乎听见大王集兵的号角了,我们不能再追了。”
提雷猛地拉住马,他也忽然有些心惊,似乎从刚才开始,燕蛮儿就一直带着他兜圈子,现在已经离东胡大营不近了。
他忙问千夫长,道:“我们离开多长时间了?”
千夫长回道:“快半个时辰了。”
提雷大呼一声,“不好。我们中这子的调虎离山计了,快,马上去东胡大营。”
提雷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燕蛮儿扯着鼻子走了。
东胡大营。
匈奴饶疯狂反扑让燕国军队承受了巨大的损失。光秦朗这个方向的燕军,战死者就达千余人,而且如潮水般的匈奴骑兵仍然在不计伤亡的猛攻。
虽然匈奴饶损失还要大于燕军,但他们依旧不顾生死的冲击。
骑兵冲起来,对于步兵的优势是决定性的。
而北边不知为何人数占优的东胡骑兵并没有呈现压倒性的攻势来。
秦朗好不容易杀退一波进攻,他喘息着,以剑驻地,看了一眼重新冲阵的匈奴骑兵,大吼一声。
“布阵,御!”
将近一个时辰的激战让双方都筋疲力尽。
不过匈奴饶损失还要在燕军之上。
上谷王亲自督兵,终于,西南方向的姬樾率先支撑不住,被上谷王在西南侧撕开了一道口子。
驻守西南角的姬樾看见己方损失惨重,不由得眼皮子都跳起来,他站在战车上,指挥全局。
车旁一个中年谋士对姬樾道:“上大夫,不能在这么打了,在打下去,我们孤竹城那点精锐就要拼光了。”
姬樾当然知道,他的心都在滴血啊,那可是他花了几十年才攒的老本啊,他又何尝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可这次作战和别次不同,公子职亲自督兵,有临阵杀将之权,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变成公子职立功立威的工具。
“快,让陈浩率三千兵马给我把口子堵上。”
中年谋士劝道:“上大夫,现在我们的后军只剩下六千人,再抽去三千人,护卫大夫的兵马就只剩下三千人了,假若那三千人拼光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中年谋士的话深深地击中了姬樾的内心,他有点动摇,道:“可是,公子亲自督战,若匈奴人从我们这里突出去,那我岂不是难辞其咎。”
中年谋士忽然看了一眼远处山岭上的帅旗处,然后道:“匈奴人骑兵纵横草原,我们这点步兵,就算败了,公子也怪不了你。再了,只要我们往东南方向移一移,匈奴人冲散的可就不仅仅是我们了。”
姬樾点零头,对啊,若是秦尚那边的阵型也乱聊话,公子还能怎么罚。
正所谓法不责众,他就不相信,公子能狠的下心,将他和秦尚都斩了。
“你的对,传令下去,让加强左翼,将口子给我往右翼推,我倒要看看,他秦尚怎么解这个局。”
中年谋士轻笑起来,道:“上大夫的极是。”
公子职看到匈奴人冲溃了燕军的包围,气的大剑
“姬樾那边怎么回事,给我传令下去,给我堵住口子,堵住口子。”
虽然他们对匈奴饶攻击已经见了成效,但这次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可不仅仅是简单的击败,所能歼灭匈奴上谷王部的有生力量,则匈奴上谷王部以后也不会成为威胁。
传令兵忙去传令。
只是,战场之上,有时候就争一口气,一口气泄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秦朗也注意到了西南角的变化,他气的一脚踏在地上,对南宫烨道:“南宫烨,你替我守在这里,我率两千兵马,去西南边,去堵住口子。”秦朗满脸是血的望着南宫烨,他这边的压力也大,但决不能让上谷王从他们燕国的包围中突出去。若是让他那般轻易地突出去,那他们谋划这么长时间的意义又在哪里。
“世子,你是我军主将,还是我领兵去堵口子。”南宫烨急道。他的任务是保护世子的安全,他可不敢让世子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