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和东胡一样,很多东西都缺,但就是不缺善骑射的勇士。
每一个草原男儿,的时候就要练习骑羊,稍大些就要骑马放牧,接受系统的马术训练,为将来上战场做准备。
对他们而言,骑马就像是走路一样,射箭更像是一种习惯,而非技能。
大阏氏一双如花妙目流转着,道:“大单于,既然二王子和上谷王提出要比武,那我们也不能只看着,得添些彩头不是?”
大单于笑道:“阏氏的极是,大阏氏觉得添什么好呢。”
大阏氏挥了挥手,两个侍女一样的人捧着一个大盒子走上来放在帐子中央的案几上,然后侍女心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居然装满了黄灿灿金子,最起码有百金之多。
“这就当是我们的彩头了,我们双方已经和议,今日比试也绝无争输赢的意思,大家以武会友,就当是合欢了,还希望双方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大阏氏话声音柔和,听在耳朵里仿佛耳朵都像是被人轻抚一般。
上谷王应了一句,“是”
二王子则什么话都没。
大阏氏脚下的那只狡犬似乎也对比武有点兴趣,本来趴在主人脚畔安心睡觉的它,也不由得抬起了头,睁着绿色的眼睛,盯着大帐中央,就连耳朵都竖立起来。
上谷王从帐外带进来三个匈奴勇士,三个勇士清一色的高个,粗腰,大膀子,一看便是匈奴部落中的百战精锐。三人都是三十岁上下,他们行过礼,静静的站着。
东胡二王子对身后的燕蛮儿道:“今日左贤王和上谷王有意考校你们的武艺,又有大单于和大阏氏百金做彩头,实在是一件喜事。本来想以三人迎战的,不过太麻烦,你一个人上去,把三场都比了吧。”其实东胡二王子也没有办法,他虽然带了一个战斗力非常强悍的千人队,但里面勇力冠绝全军的却是一个没有,他曾见过燕蛮儿的冲阵和射术,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准备让燕蛮儿以一敌三。
东胡二王子身后的千夫长大为惊讶,忙低声劝谏道:“殿下,这太托大了,若是三战皆败,那我们可就成了东胡的罪人了。”
这可不是一场普通的比武,更关乎两大部落的尊严和名声。
东胡二王子则没有理会千夫长的劝告,匈奴大单于道:“大单于,这是我的亲卫百夫长燕蛮儿,懂些骑射,有点蛮力,我欲让他以一敌三,不知道合不合规矩。”
匈奴王心中怒气已经暗生,没想到今日被一个后生瞧了。他微眯着眼,慢慢道:“当然可以,二王子这是成竹在胸了啊。”
一旁的大阏氏看了一眼已经站在大帐中央的燕蛮儿,燕蛮儿和三名匈奴大汉并排站着,显得过于瘦弱了,不过她却隐隐感觉到一丝危险来。
上谷王看见燕蛮儿站在中央,才认出燕蛮儿的样子,惊愕道:“是你?”
左贤王见上谷王居然有些失态,问道:“你认识?”
上谷王忙道:“此子便是那个在摩笄山下用间计将我调出去的人。”
紧接着上谷王又对燕蛮儿了一句,
“没想到你还没死。”
燕蛮儿抬起那张俊秀而又稚嫩的脸,他看了看东胡二王子,二王子点点头,示意他话。
然后燕蛮儿才道:“上谷王都能活生生的站在这儿,我又能到哪里去死。”
“你!”上谷王语塞,这子的伶牙俐齿他已经见识过了。
“好子,看我今日不亲手杀了你。”上谷王本来在匈奴诸王中以儒雅着称,基本上很少见他红眼的时候,没想到今日一见这个东胡少年,居然就动了杀心,也让众人一呆。
燕蛮儿则抬起头,直视上谷王的目光,道:“你能杀死我,这个我信,因为我现在打不过你。不过,我也有信心,在我死的时候,让上谷王陪伴我一起去见神。”燕蛮儿很是谦和的道。
当他前一句的时候,众人还都有些发笑,这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居然一上来就承认自己打不过上谷王,这不是伤自己士气吗?
可当他们都听见燕蛮儿又加了一句的时候,狂笑过后,却是冷静的盯着燕蛮儿,对这个少年多了几分敬重。
匈奴人是游牧民族,都知道一句话,兔子急了也有咬饶时候,这可不是只而已的。
上古王忽然笑道:“好子,我倒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燕蛮儿轻轻一笑,道:“多谢上谷王青眼。”
上谷王则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东胡二王子也笑起来道:“燕蛮儿啊,大单于和大阏氏可是添了彩头的,你可不能让大单于失望啊。”
燕蛮儿低声道:“是。”
燕蛮儿抬起头,刚好碰上大阏氏的目光也看过来,他冷眼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对三名匈奴武士道:“你们谁先上。”
燕蛮儿身子瘦削,个子和三名匈奴勇士比起来也低他们半个头,但他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