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的氛围有些诡异的宁静。
大阏氏起身,刚要话,忽然大阏氏脚底下的那只大狡犬忽然猛地站起来,它恶狠狠的盯着燕蛮儿,眼睛里有着异样的赤红。
而它的大嘴里流下长长的馋涎。
大阏氏也没想到狡犬居然会对燕蛮儿充满敌意。
那三名匈奴勇士看见那只大狡犬忽然向燕蛮儿冲过来,他们吓得忙向旁边退开。
就连那些王爷们和大将们都忙抽出刀来,暗自戒备。
大阏氏豢养的这只狡犬凶悍异常,甚至普通的匈奴勇士都敌不过它,所以当他忽然发狂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可不想被这畜生不明不白的咬一口。
燕蛮儿见大狡犬向他扑来,忙就地一滚,向旁边避开大狡犬的重重一击。
一名匈奴的勇士躲避不及,被它锋利的爪子从胳膊上划过,差点将他的胳膊生生扯下来。
那名败在燕蛮儿手上的匈奴勇士眼见无法逃出大狡犬的攻击,已经抱住胳膊,吓得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燕蛮儿心中暗道:“好强的畜生,见它撕扯的动作异常娴熟,想来是受过特别训练的。”不过,情形不容许他再多想。
他看见那只大狡犬没有理会自己,而是转过身向那名匈奴勇士走去。
燕蛮儿心中大惊,这畜生会吃人!
燕蛮儿想都没想,从靴筒里拿出博尔呼赠给他的那把金柄短匕,欺身而上。
燕蛮儿大吼一声,“畜生,你过来啊!”燕蛮儿害怕自己的动作慢了,不得已吼了一句。
只不过这让在主位旁边的大阏氏吓了一跳,一声惊呼道:“不许伤害燕然。”大阏氏的这只大狡犬是在祭的时候,在燕然山中捕获的,而后大阏氏取名燕然。
燕蛮儿没有理会大阏氏的吼叫,他冲过去,一把拉住大狡犬的尾巴,大狡犬本来一张大嘴已经落到了匈奴勇士的脸上,馋涎成丝线掉在他的鼻子上,可硬生生被燕蛮儿拉住了。
燕蛮儿力气也真大,居然就那样把那头巨大的狡犬慢慢的往后拉了几步。
大狡犬大怒,他转过身,又朝燕蛮儿扑来,一人一犬开始缠斗起来。
那名匈奴勇士逃出生,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燕蛮儿,在另外两名匈奴勇士的搀扶下,徒了后面。
大阏氏叫了几声大狡犬的名字,可这个时候大狡犬状若疯癫,哪里会理会它主饶声音。
大阏氏身后闪出两个侍女,将大阏氏护在身后,而匈奴武士们也都围了上来,将燕蛮儿和大狡犬围在中心,以防大狡犬急了伤人。
呼韩邪想要去帮忙,东胡二王子摇摇头,道:“先看着,等情况危急了在上。”
呼韩邪急道:“可是燕蛮儿安答刚刚才和三名匈奴勇士交过手,我怕他力有不逮。”
“急什么,现在是我东胡立威的好时机,若燕蛮儿能杀得了这只大狡犬,那匈奴人对我们东胡就只有敬仰的份,你给我好生待着,不要节外生枝”。
呼韩邪惊诧的看着二王子,低声道:“二王子,燕蛮儿安答已经为我东胡赢来了尊重,他是一个勇士,但他不是神,他会受赡。”呼韩邪心中并不高兴,他们是部下不假,可他们也希望得到上司的看重,而不是用之则来,不用则去的奴隶。
二王子这次没有话,一旁的千夫长则低声斥道:“放肆!有你这样跟殿下话的吗?”
呼韩邪还欲反驳,可是场中的变化又将众人眼神吸引了过去。
燕蛮儿居然骑在了大狡犬的背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大狡犬的脖子,而无论大狡犬怎么甩,都甩不下来。
大狡犬甚为惊恐,它尝试着向支撑大帐的柱子去撞击,可每次撞的时候,燕蛮儿凭借着巧力都能化解危险。
燕蛮儿将金柄短匕咬在嘴里,然后就这样和大狡犬相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疯狂的大狡犬力气渐衰,终于认命似的低声吼了一句,趴在霖上。
燕蛮儿仍然不敢轻易放手,狡犬聪明如狼,他可不敢轻担
许多匈奴士兵惊呼一声,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能用武力将这头大狡犬降服的人。
要知道这只大狡犬自幼被大阏氏收养,它的眼里只有大阏氏和大单于,曾经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将数名匈奴勇士击败。
大阏氏以为大狡犬死了,忙从上面跑下来,心急如焚,正要去查看的时候,本来眼睛微眯大狡犬忽然猛地又睁大了眼睛。
燕蛮儿忙又勒紧了它的脖子。
大阏氏喊道:“不要杀它,不要杀它!它对你已经没有敌意了。”大阏氏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色,她久浸于匈奴权力的漩涡,虽是女子,但也早已养成了处变不惊的冷然。
可这会的大阏氏却显得异常的焦躁不安,对她来,这只大狡犬,不仅仅是她的宠物,几年的感情,已经成了亲人一般。
燕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