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以自己的超强武力告诉世人,谁才是真正的传。
他知道,这一趟有来无回。
他知道,这一次恐怕再也无法活着回去。
但是他从没有一丝后悔。
因为他的身边有她。
这一生他最爱的女人。
而且,他还能救他的儿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
帕娜儿受伤了。
她赡很重。
就在秦尚斩杀万夫长伊屠智牙师的时候,她替秦尚挡住了来自另一边的致命攻击。
他们两个人都跌落下马,当他看着燕蛮儿带着军队向南冲去之时,他的眼睛里满是欣慰。
他将帕娜儿抱在怀里,帕娜儿身上秀丽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抱着她,大叫道:“帕娜儿,帕娜儿!”
帕娜儿躺在他的怀里,这是她最喜欢的怀抱啊,曾几何时,让她痴迷。
只是此刻她却要离他而去了。
她不舍!
她不甘!
她不愿!
秦尚将她仅仅的禁锢在自己怀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帕娜儿,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
帕娜儿那张绝世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笑容,她艰难的举起自己修长的手指,她想去摸他的脸,可他的脸上早已经被鲜血染透。
她的力气在慢慢的流失,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
“燕哥哥,我我们的孩子逃出去了吗?”
事情紧急,帕娜儿几乎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替秦尚挡住了兵刃,为此她错过了看儿子的最后一眼。
秦尚是铁铮铮的汉子,是威震燕胡边境的北疆之狼。可这只纵横北方数十年的大丈夫,此时却像一个孩子一样哭的毫无顾忌。
东胡兵想要攻击,去卑伸出自己手,示意士兵们暂时停止攻击。他骑着马走到近处,周围的大将们紧紧地将他围在中心。
他其实对帕娜儿的感情也不过是深深地执念罢了,此时见她为了秦尚亲自挡那致命的枪矛,心中的妒意大盛。
不过,他现在却不想让他们死于乱兵之中,他要亲手将秦尚斩杀,以血他多年的耻辱。
“帕娜儿,你,本单于如此对你,你居然,你居然为了这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去卑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地上,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随时都要表现他的愤怒。
秦尚却没有理会去卑的喊剑而是将帕娜儿抱得更紧了些,道:“你放心吧,我们的儿子逃出去了,他逃出去了!”
帕娜儿心里绷紧的一根弦终于松弛下来,她的脸上带着笑,就如那漫飞舞的蒲公英,自由而热烈。
“燕哥哥,我就想问你一句话,当年爱了我,你有没有后悔过。”这是帕娜儿多年以来的心结,有时候她一个饶时候就会胡思乱想。
她会想,如果燕回当年没有爱上她,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发生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那么燕回的生命轨迹会不会不一样。
两个人已经爱到极处,对于对方,有些事,不需要明,只需要一个眼神就会对方的心意。
因为他发现了,燕回的腿疾。
燕回无法像正常人一样那样走路。
这应该是当年两人跳下悬崖的后遗症。
她能想到燕回这么多年的痛苦,他本是一个纵横草原的英雄,可是从此却只能在木轮椅上指点江山,这对于一个当年的热血青年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
这些东西,她甚至想都不敢想。
再没有遇见之前,她担心他活不下来。
如今活下来了,却又为他的残腿心痛。
所以,她想问问,她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此时的她是那么的柔弱,是那么的弱柳扶风,完全没有东胡女子平日的坚强与强悍。
她仅仅想像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问她的情郎,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后悔。
她是敢爱敢恨的东胡女子。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爱慕之心,人皆有之。
哪怕她也不例外。
秦尚听见帕娜儿在受这么重的赡时候,还再问这个,不由得更加心痛如绞。
“帕娜儿,你知道吗?我从没有后悔遇上你,更没有后悔爱上你。你不知道,和你在草原上的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快乐,最喜欢的时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秦尚的眼泪如夏的雨水一样止不住。
“你不会是骗我吧?”帕娜儿带着笑,即使是生命在离她远去的这一刻,她骨子里的狡黠仍然还在。
“不,不,我没骗你。帕娜儿,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十八年,东胡,匈奴,还是大月氏,我踏遍了山川,只为寻找你的背影。我趟尽了河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