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从一进门,眼光便找到了人群深处的秦越身上。
这是一个俊雅的男子,虽然不及秦朗,但依然是能号称美男子的人物。
不过他的眼神过于阴翳,就连秦开见了他,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疏离感。
秦开看着大长老,大长老大概已经过了花甲之年,脸上的老人斑都异常的醒目。
“你就是大长老?我母亲的棺椁不能入秦氏之坟,便是拜你所赐?”
秦开站定,目光如刀,他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已经很长时间了,再加上骨子里的那种气质,被他这么居高临下的质问,就连大长老都有些感觉到重重的威压。
就仿佛那个坐在木轮椅上的男人,从来不为家法所束缚。
也从不为家族的长老所左右。
他是第一个将家族内的长老权力完全架空的人。
而仅仅一句话,大长老有些恍惚,他似乎在这个人影身上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大长老的胡子微微颤动,他还没有说话。
秦开往前走了一步,不等他开口,继续说道:“我母亲在草原上枯等一十八年,每日画地为牢,苦心抚养我长大。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为了救父亲不曾有过半分犹豫,能舍身挡在父亲面前,替他承受那致命的飞箭。母亲身故,归葬令支,是父亲的意思。本公子倒想问问,你有什么资格能阻我母亲下葬。”
秦开的声声质问,掷地有声,让整个议事厅都一片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