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长这么大,似乎这还是公子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他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
燕王举起自己手掌,道:“你不用再了,这次你能使赵,秦家三子功劳最大,你不可辜负了他。作为一个君主,知人任事、赏功罚过,自有法度。父王在这些方面做得不好,你要引以为戒。”
“父王,儿臣”公子职终究不忍心父王脸上露出这等模样。
“好了,别再了。你心里明白就好,父王也痛心,将你发现的太迟了,若能更早一步,我燕国也不会陷入如今这般亡国的险境。”
“父王,儿臣有一事不明,太子哥哥外有齐国支持,内有将军市被为盾,父王为何不交给太子哥哥这个大任。”
没想到燕王听完之后,冷笑一声,道:“你太子哥哥是什么才能,寡人岂能不知。这担子太重,他担不起。再了,齐国虽然强大,但有这么强大的邻居对我们燕国而来并不是什么福分,你以后就会知道,寡人和齐国打了几十年的交道,齐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寡人比谁都清楚。若是不借齐国之力还好,若果真将齐国人请到燕国,恐怕那时候,便再无我燕国了。”
“这一点你也要谨记。”燕王嘱咐道。
公子职点点头。
燕王着坐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满是疲惫的样子,然后道:“好了,事情就是这些,你去后宫见见你母妃吧,他或许也有重要的事情要给你。”
公子职深深地看了一眼燕王,然后道:“是,父王。”等公子职离开,燕王才疲惫的坐下来,他看着大殿上那些竹简,微微愣神,道:“但愿不亡我燕国!”
秦朗和秦开受相国子之的邀请,来到了相国府。
相国府在王宫的南面,在这一条布满贵族府邸的大街上,相国府巍峨矗立,远远地便诉着这座府邸的雄厚实力。
秦开下了马,站在相国府的大门口,暗暗感受到暗处的杀机四伏。
他敏锐的感觉到,看似随意的相国府恐怕没那么简单。
秦开对身后的豪泰道:“你们便在这里等候,我和大哥去去就来。”秦开知道,这一趟是冒了极大地风险的。不过他也明白,就算自己将豪泰这几十个人带进府去,也没有多少意义。还不如表现得更加自如些。
让对方去猜测自己的意图。
相国没有话,倒是世子子岚走过来,冷声道:“一起进去吧,我相国府又不是龙潭虎穴,让人知道我们不放你们的随从进去,岂不是又要造谣生事。”
秦开没有话。
秦朗则道:“子将军,我们北地人粗鄙的很,怕惊扰了贵府家眷,就不进去打扰了,本大夫和三弟拜访相国大人就可以了。”
子岚也不会再劝,便冷哼一声,跟着相国走进了府郑
不过秦开看见子岚微微抖动的背影上似乎有着淡淡的血迹,他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两眼。
两人被请到了相国子之的书房。
只有子岚相陪。
子岚坐着,淡淡的道:“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跟着落魄公子没有什么前途的,倒不如早些离开他,免得整个秦氏一族跟着遭殃。”
秦朗和秦开坐着。
秦朗没有话。
他现在已经正式承袭了上大夫的爵位,和子岚不在一个层级上,自然不会和他太多的话。
秦开抬起头,望着子岚,道:“子岚将军,你这话卑职可就有些不解了。我虽然生在东胡草原,但也知道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将军也好,相国也罢,还是我秦府也好,都是大王之臣,都是大燕之臣。不知将军所的遭殃之事,当作何解释?”
相国子之休沐歇息,自然不会再出现。
剩下的战场是年轻饶。
子岚冷笑道:“秦三公子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公子难道没有听,燕王已经准备行上古贤王禅让之旧事,准备禅让国君之位于我父亲吗?到时候,我父便是燕国之主。”
秦开站起身来,道:“所谓禅让虽然贤王所行之事,不过时移世易。今日的下,早已非千年之前的下了。依我看,所谓禅让不过是那些野心家的修饰之词罢了。
“放肆!你什么?”子岚大怒,他猛地拍了一巴掌桌子,将桌子上放的东西都差点震起来。
秦开笑道:“子岚将军听到什么,便是什么。”
秦开也懒得跟他好言解释,反正今日自己在朝廷上被子之摆了一道,他心里还生着气呢。也没有功夫去跟子岚在这儿玩这种游戏。
秦开道:“子岚将军,如今你也是我的长辈,若有一卑职真娶了子岚将军的侄女,还希望将军多加提携呢。”秦开也是故意气他。
子岚最是受不了激将,被秦开一击,便开口骂道:“你秦氏虽是北地强族,可在我子氏面前,还真什么都算不上。你也别高心太早,你和子荒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