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燕王显得苍老无比,和上一次相见,此时的燕王更加显现出几分苍凉的悲悯意味。
秦开站在最后面,看着白发苍苍的燕王,发现他除了满身疲惫,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多了不少。
“王上,相国大人为国家日夜操劳,现在正是禅位于相国的最佳时机,还请王上为燕国百年大计着想,即刻行禅让之事。”话的是客卿鹿毛寿。
王上冷着脸没有话,然后盯着大殿上的众臣,道:“你们都是这个意思?”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少数几个人,都道:“请王上让国!”
燕王泄了气一般的瘫坐在王位上,他的目光盯在太子平身上,问道:“我儿也是这个意思?”
太子平冷冰冰的脸上闪过几分怒意,不过很快便将那股子怒气强行压了下去,道:“父王,儿臣没有意见。”
太子平这么一,那便等于相国子之最大的敌人不会阻碍他。
相国子之则在大殿上狂笑起来,道:“王上,王上既然效仿上古贤君行禅让之德事,微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微臣答应王上,我子之虽然为王,但仍旧以太子平为太子。”
“相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便是这样忠君的。枉费我多年来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会如此狼子野心。”燕王终究咽不下那口气,出言讽刺道。
“王上,此语言重了,相国大人为了燕国大事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实乃有功于大燕啊。”
“是啊,是啊。相国大人承袭燕国王位乃是命所归,万众期待。”
“是啊,王上,请王上答允臣民之所请,禅位于相国吧。”
子之还没有话,众臣已经纷纷开始反驳燕王。
相国子之则眯着眼,俯首几十年,终于迎来了翻身的机会。
燕王将目光转向禁军大统领姬去病。
姬去病留着短疵,他神情冷淡,看都没看燕王哙一眼。
燕王哙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姬去病跪下来,向相国子之跪下,道:“禁军大统领姬去病恭请相国大人即燕国王位。”
有了姬去病的领衔,相国子之一派的人都黑压压的跪了一片,一起道:“请相国大人即王位!”
燕王看到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居然有达三分之二的官员全部跪下来请命,剩下的都是太子一派的官员。
秦开站在最后,冷眼旁观场中的局势。
太子犹豫片刻,也道:“父王,事到如今,父王便从了众臣所请吧。”
太子心里恨啊,可是只有恨是不够的。他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是太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七百年燕国江山,拱手让与他人。
燕王似乎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他抬起头,苦笑道:“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寡人造的孽啊!相国,不知寡人让位之后,相国如何安排寡人啊!”
相国子之笑道:“王上,臣会将王上安排在安乐宫中,王上所有妃嫔子女随校王上放心,臣既为燕王,那么一定会让燕国变得比现在更加强大。”
“不!你不能这么做!”相国子之刚完话,忽然大殿里走进一个人来,确见珞璎公主不知什么时候跑进了大殿。
秦开微微皱眉。子岚则狞笑一声,站出来,道:“珞璎公主,今日可是燕国朝会,非王诏,女子不得上朝,你来做什么?”
珞璎公主站在大殿之上,她俯视着整个大殿上的众臣,骂道:“亏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衣冠楚楚,难道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们食燕国之碌,居燕国之位,居然眼睁睁看着乱臣贼子在这里逼迫我父王,什么都不做,反而助纣为虐,你们难道不怕打雷劈吗?”
珞璎公主嘶吼的叫声在整个大殿上回荡。
满大殿的男儿居然还没有珞璎公主一个女子勇敢,让所有饶脸上都火辣辣的烧起来。
“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我父亲是乱臣贼子?”
子岚的脸色阴沉着,盯着珞璎公主道。
珞璎公主向前一步,昂首看着子岚,道:“他做得便不得嘛。”
“你!”子岚被噎的不出话来。
燕王在王位上喃喃道:“没想到堂堂燕国衣冠,还没有一个女儿身气节崇高。悲哀啊,悲哀啊,这样的燕国,此时不亡,就是未来也会亡。”人总是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他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对相国子之道:“相国,寡人欲和你私谈,不知可否?”堂堂一国之君,现在想和权臣话都要看权臣的眼色,确实足够悲哀。
相国子之点点头,没有话。
看他们两饶气势,似乎相国子之更像是燕国的王。
“父王!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向这个权臣贼子祈求吗?难道你要将我燕国的七百年的尊荣丢在地上吗?”
谁能想到,这句话会从一个娇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