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十一道:“公子,二公子今日过来的事情要不要传回令支邑。”
秦开顿了一下,道:“当然,不仅要传回去,而且要将细节传回去。我们收拾姬樾的机会来了?”
甲十一有些疑惑,道:“三公子的意思是?”
秦开抬起头,望着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大雨,然后道:“若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姬樾要背叛太子,投向新王了。”
甲十一脸上也满是疑惑,道:“可是北谍司那边没有传来消息呀?姐那边也没有音信。”
秦开摇摇头,道:“应该快到了,或许路上耽搁了,又或许出了别的事。我会立即修书一封,你立刻派人送回令支邑给我大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我们不能错过。”
甲十一面露凝重的神色,道:“奴婢知道了。”
秦开返回书房,立刻写了两封信,然后交给甲十一,让她立刻派得力手下送回去。
秦开坐在书房中,若太子真的下决心除掉姬樾,那么很明显,孤竹邑必会成为一个抢夺的重点。而无论是燕王子之还是太子平都不会轻易让对方得逞。
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们会寻找一个中立的第三方来掌控局面。
秦家这个时候便显得格外的重要起来。
若能获得孤竹邑这块险要之地,无论是对于秦家,还是对公子职都是极为重要的实力补充。
第二,雨水似乎还没有停下的迹象。蓟都城比起以往来,感觉多了几分肃杀的气氛。
荒凉的大街上人影稀疏,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秦开骑在马上,走在长街上,若有所思。
今的朝会,有着别样的意义。
燕王子之坐在王位上,高高俯视着下面的芸芸众生。他本就久居高位,当上燕国的王位后,那种君临下的感觉似乎比以前更加明显。
朝议开始。
将军市被第一个站出来道:“启禀大王,我部士兵在边境巡逻时意外抓住了一个往来于东胡边境的奸细,据探查,居然是孤竹邑守上大夫姬樾所派。”
将军市被一上来便将矛头指向自己一党的重要骨干人物姬樾,让许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倒是燕王子之眯了眯眼睛,然后道:“可有证据?”
将军市被从怀里掏出一张帛书,道:“这是奸细的口供。”
将军市被又拿起手中的一个竹简,道:“这是奸细重刑之下交代出的姬樾与东胡山戎王部私通的证据信件。”
中书令将证物呈上去,燕王子之看了一眼。
司马姬去病却站出来反驳道:“王上,末将觉得市被将军此言不妥。”
将军市被冷笑一声道:“有何不妥?”
司马姬去病道:“姬大夫出身王族,又在北境领兵镇守多年,岂会与东胡私通款曲。末将以为应该是有人蓄意陷害。”
姬去病自从投靠子之之后,便成为子氏一族的急先锋和心腹。
他们没想到,刚刚姬樾给他们传来意图投附的信件,今,太子一党表抛出姬樾与东胡人通敌的证据,这反应连燕王子之都暗感心惊。
看来太子一党的实力不容觑啊。
这应该是察觉了姬樾的图谋,而做出的壮士断腕之决定。
“姬将军,证据确凿,难道本将军还会冤枉了上大夫不成?”
将军市被冷笑。
司马姬去病并不以为然,而是道:“既然将军这般,证人何在?”
将军市被一愣,他本不善于言辞,被姬去病这么一问,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将军市被的女婿秦越站出来,道:“回将军,奸细用刑时经受不住,已经死了。”
“呵?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死无对证了。”姬去病道。
秦越并没有话,而是给秦开使了个眼色。
秦开站出来道:“大王,卑职有事相奏!”
燕王子之看到秦开站了出来,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准奏!”
“谢大王。前两日家中大兄从令支邑传来消息,孤竹邑姬大夫这几日似乎有暗自调遣兵马的迹象,并且意外得到了一封姬大夫与山戎王部右大都尉赫舍里的密信。”
司马姬去病大怒,怒斥道:“既然是前几日所得,为何不前几日呈上,反而在这个时候出来。莫非你和你二哥串通一气,要诬陷姬大夫?”
秦开则淡淡的看了姬去病一眼,道:“将军有所不知,虽然家兄送来了证据,但这件事过于重大,末将职位低微,不敢轻易上奏,以恐污蔑良臣。”
“我看不是你害怕误会忠臣,是你在等这一刻落井下石吧。”话的是子氏一党的重要人物司寇。
秦开道:“司寇大人言重了,我秦氏和姬大夫无冤无仇,何故去落井下石。当年碣石山大战,姬大夫见死不救,父亲都不曾追究,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