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子之幼女对秦尚一见钟情,只不过当时作为蓟都“恶少年”的秦尚处处留情,风头正劲,当时作为朝廷大臣的子之又急于通过联姻向上爬。因此硬生生的将女儿与秦尚拆散,最终让女儿郁郁而终。
就连仅有的外孙女都对他恨之入骨。
“王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多思无益。”中书令看见燕王子之脸上露出几许悲凉之意,于是出言劝解。
燕王子之微微一愣,于是笑道:“唉,人老了不免多会记起以前的事情。寡人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好好的回答寡人。”
中书令犹豫片刻,知道既然燕王一定想知道自己的意见,那么这次躲是躲不过去的,不由得说道:“臣虽不了解秦家三公子,但是以老臣所见。秦家三子之中幼子秦开是最像秦大夫之人。”
“哦?你这么想。”
中书令回答:“这只是臣心里的一点想法。”
燕王笑道:“能让你一个服侍两朝的人这样想,也足以自傲了。就让他在北地去折腾吧,反正一个小小的孤竹邑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就当是让寡人的外孙女开心了。”
中书令头压的更低了。
“你去传旨,以孤竹邑为卢龙县,擢秦开为卢龙县令,以下大夫爵位执掌卢龙县三十一城邑。有便宜行事之权,县所设丞、尉皆自决之。”
中书令微微一顿,没想到燕王子之会将孤竹邑设置为县,当时县是仅次于郡的地方行政制度,县令一职主掌一县之军政、民政、和财政。权力极大。
如果说前面只是试探的话,那现在可就是真的要重用了。看来燕王子之是下定决心要将外孙女嫁于秦开了。
不日,孤竹邑改县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燕国诸地。
海阳城。
秦开正带领军队在缓虚河畔巡视。
冬天已经来临,缓虚河的河堤也如期完工。在秦开的粮食刺激下,修河堤和挖沟渠的民夫在晚上也不曾歇息,仍旧分工干活,几百年来,海阳城一带第一次出现这种景象。
秦无衣坐在马车里在路边等候,春雁、依兰在里间伺候,关雎和蒲公英则在外面站着。
秦无衣披着斗篷,穿着棉袄,问依兰道:“三哥哥又去和民夫们一起干活了?”
依兰掩嘴笑道:“是啊,小姐。你是不是劝一劝三公子,他现在一闲下来就光着膀子和那些民夫在一起,甚至和他们吃一样的东西。”
秦无衣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说道:“由三哥哥去吧,这两个月以来,海阳八城对三哥哥风评如何?”
说起这个依兰笑得更加迷人了,她好奇的道:“自从三公子下令各家必须养耕牛一头,猪一只,鸡鸭若干后,除了耕牛现在数量较少之外,其他的物事百姓们都非常踊跃。”
秦无衣久违的笑道:“我也没想到三哥哥居然还会这些东西。我这些天也翻了些书,但并没有找到出处,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
说话间,秦开的声音已经外马车外响起。
“阿衣,快下马车来。”
秦无衣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微微一笑,然后拾起身,在众人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
甫一抬头,便看见秦开笑嘻嘻的站在马车旁,更令秦无衣无语的是他居然光着膀子,只见他略显瘦弱的上身酒肉盘虬若枝,还有几处醒目的伤口。热搜res
秦无衣也习惯了,嗔怒道:“三哥哥,天气这么凉,你怎么不穿衣服,生病了怎么办?”
嘴里虽在嗔怪,却赶紧叫蒲公英和关雎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拿过来,秦开说道:“无妨,无妨。不过也不执拗,将衣服穿上。”
秦开说道:“我让你别整日里待在书房,有时间出来走走,对身体好。”
秦开盯着吧秦无衣说道。
其实秦无衣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这几天秦开不知发什么疯,每次出城巡视工程进度的时候,都要将她硬从书房中拉出来,让她去外面透透气。
她也无奈,最后只能听他的。
秦无衣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道:“今年的冬天看来雪又来的迟些了。”
秦开笑道:“估计快了,不过海阳城诸地的河道已经疏通,沟渠也已经修缮,就是现在下雪,我也不惧了。”
秦无衣看他额间有细小的汗粒,便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替他擦汗。
秦开微微一愣,不过并没有躲。
众人来到缓虚河岸边的大堤上,岸堤修筑的颇为平整,甚至可以跑马,秦开指着缓缓流淌的河水,说道:“这条河来年便是海阳城万里良田的水源了。”
秦无衣站在河堤上,吹着凉凉的河风,感受确实不同。她抬眼望见涛涛的河水,说道:“要下雪了!”
“咦!”秦开也抬起头,笑道:“刚才你还说今年的雪来的迟了,这天气居然说变就变。”
河堤旁的几百个农夫开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