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太子平虽然娶了齐王之女,而且他也得到了齐王暗中的允诺,但是齐国人心底里在想什么,就连太子平也无从得知。
因为对于一个弱者来,强者是不会与弱者分享利益的。
尽管世人都清楚,齐国将他们的公主嫁到燕国来,更多的是出于国家利益的考量,甚至他们暗中支持太子平和燕王子之对抗,也更多的是为齐国谋取燕国的利益。
秦越有自己的想法,这场战争既然无法避免,那么他就必须紧紧的抓住这场战争带来的机会。
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从古到今,离不开一个利字。
秦越的眼里也满是这个字。
“秦氏三子甲北境,以前我也只是笑笑,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见了两个,真有点名不虚传啊。”济阳君摇摇头,面带苦笑。
秦越没有话,良久,问道:“你见过我三弟了?”
“见过了,何尝只是见过,而且让我吃了闭门羹。”秦越没有再进一步逼问济阳君齐国发兵的时间,而是转移了话题。因为他们都意识到,他们之间并不存在死磕的利益。
刚才无论是秦越也好,还是济阳君也好,多少显得有些过于有侵略性了。
“你是冲着他未婚妻子而去的,他让你吃闭门羹而没有对你动手,已经很仁慈了。”秦越冷笑道。
济阳君摇摇头,道:“未婚妻子?我看未必,你们秦氏虽然势大,但偏安北境,对于燕国中枢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更何况北疆之狼已死,就是恢复他生前的荣光已是不可能,更遑论其他了。燕王子之将子凰公主许配于秦开,恐怕也是刚刚登基为燕王的拉拢人心之举吧。对于他而言,只是做给下人看的罢了。”
秦越摇摇头,他盯着济阳君,道:“不,你错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三弟可不是我们,你要知道,他从是在东胡长大的,身上的野性难驯,你若以常理去猜度他,恐怕要吃大亏啊。”
济阳君眯着眼睛,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然后道:“看来你们兄弟的关系并不融洽。”
秦越转过头去,“济阳君和太子也是兄弟,关系何时又变的融洽了。”
面对秦越的针锋相对,济阳君也没有生气,而是等了片息,然后道:“具体时间我并不清楚,不过从临淄传过来的消息看,不会晚于明年秋。”
秦越一惊,道:“为何会到明年秋?三晋兵败,损失惨重,齐国此时出兵岂不是最佳时机吗?”
济阳君也没有理会秦越的惊诧,而是道:“三晋虽然惨败,但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所以,和三晋通好,需要花费些力气。再了,此次北上,我齐国必然是要倾全国之力,征兵训练,战前的动员和准备也需要时间。”
秦越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然后道:“我要见齐王!”他冷不跌的了这么一句。
济阳君的眼眸则一动,然后道:“不愧是秦氏第二子,最会审时度势的公子啊。你和公主殿下的事,父王也已经知道了,父王也想见见你。”
秦越则抿嘴笑道:“那正好啊!”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然后都不禁笑了起来。
秦开在卢龙旧城以东修筑新城奏章星夜从蓟都北来,燕王子之对这件事也很支持。
并且同意了子凰公主的所请,将通令全国,将死刑犯和流刑犯,甚至关押时间在三年年以上者,全部发配到卢龙城,以充实边防。
当然,秦开奏请向卢龙移民两万的奏章并没有被批准。
秦开在书房中正在批阅这几日的军情奏报。秦无衣领着依兰和春雁在一旁协助。自从秦开主政卢龙以来,秦无衣和依兰都会将奏报分门别类,替秦开分类清楚。并且对于一些事情,秦无衣也会将自己的意见写在旁边,以供秦开阅读。
这无疑给秦开帮了大忙,秦开也不想秦无衣太劳累,替她又新编练一支两百饶女营,照顾她的起居,保护她的日常出校
秋气渐凉,蒲公英刚从厨房熬了些羹汤端上来。秦开伸了伸懒腰,亲自给秦无衣盛了一碗,督她面前,道:“歇一会吧,吃点东西。”
秦无衣抬起头,看了秦开一眼,然后接过羹汤,点点头。
秦无衣道:“海阳那边传来消息,子凰公主这段时间在海阳城倒是乖巧的很,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秦开道:“子凰公主去海阳调息身子,也是为了躲避济阳君,她这么乖巧也是正常的。”
没想到秦无衣听了秦开的话,却噗嗤笑了一声,然后道:“傻哥哥,对于丑姬还是了解的浅了,她可不是一个会安安分分待在家里的主。”
“什么意思?”秦开心里一惊,他没有明白秦无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无衣没有话,一旁明丽的依兰则掩着嘴浅笑道:“公子,姐和子凰公主有过交锋,子凰公主喜欢不按常理做事。这次她让公子帮她拒绝济阳君,而她隐居在海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