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在这个世上,恐怕最了解丑姬子凰公主的人,便只有唯一能称得上她对手的谋姬秦无衣了。
当秦开将自己的想法摊开告诉子凰公主的时候,果不如秦无衣所料,子凰公主的要求只有一个。
带她一起去!
秦开虽然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子凰公主。
暗中准备了两日,秦开带着精心挑选的一百亲卫营精锐,以及子凰公主的几十名随从,扮做商旅,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秋风萧瑟,山河冷冽。
秦开取道赵国,过魏,经过一个多月的艰难跋涉,终于在第一场大雪之际,抵达韩国。
三晋之中,韩国所得土地最为富饶,但是国土面积相对赵魏而言,也最为狭窄,兵力最弱。但是韩国兵器之利,甲于天下。
一路走来,秦开对韩国的风土人情也多加了解。
此次秦开南下,秦无衣专门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女依兰跟随,依兰精通绘图之法,一路上将所路过的韩国关塞险要尽数绘制成图。
子凰公主则应该是最开心的一位,她颇为意外的收敛了性子,一路之上玩的尽兴,倒也没有生出事端。
秦开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并没有骑马,而是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之上。
跟随秦开南下的将领以秦毅为首,赵一、豪格为副。
秦开掀开帘子问道:“前面是何处?”进入黄河流域的中原腹地,人口密集,城镇村庄渐多,比起燕国北境的荒凉,这才是真正的文明开化之地。
秦毅在马车外低声道:“回主公,前面就到华阳城了,再有一日的路程,我们便能抵达韩国国都新郑。”
秦开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今日就到华阳城歇息吧,明日我们再赶路。”
秦毅诺了一声,然后便去传令。
华阳位于韩国都城新郑以北,是韩国拱卫新郑的重镇,也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大县。户口殷实,市场繁盛,城墙坚固。
刚说完,便听见沉重的马蹄声有些刺耳,紧接着便是雄壮的武士大声喝骂,让众人让开一条道。
秦开示意众人停下,靠在路边,将主道让出来。
秦开也下了马车,他穿着一件普通的商人装束,头系冠带,看上去俊雅的紧。
路上的一些行人也都让开道,驻足观望。
“华阳君又外出采风了!”
“是啊,久闻华阳君是韩国最风流的人物,果然名不虚传。”
路边的行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秦开这才知道,那数百护卫严防死守的公子居然是韩国的华阳君。
华阳君坐着一辆车,留着长须,大概已经不惑的年级了。但因为保养的好,完全感受不到老态。
赵一在一旁低声说道:“华阳君是当今韩王的亲弟弟,在韩国地位超然,韩王将离新郑最近、最富庶的华阳城赐予他作为封地,就是诸公子也都不敢怠慢。”
秦开笑了笑,说道:“是吗?看这排场确实不一般。”
“你们知道什么?华阳君明日要过四十岁的生日,王上特许这次在华阳做寿,全华阳城乃至新郑的豪贵都会去华阳君府上贺寿。”秦开身旁的一个中年人哂笑一声,向秦开说道。
秦开转过身,看向这个中年男人,然后说道:“在下燕国商人,于韩国之事不甚了解,此次来韩国经商,便是想多赚些金银。兄台若是不嫌在下聒噪,给在下讲讲韩国的世情如何?”
那中年男人也算豪爽,盯着秦开看了几眼,笑道:“看你的年级尚未加冠吧,不过便有走天下的魄力,也应该是家族中的佼佼者了。”
“不敢,不敢。”秦开谦逊的说道。
“说说也无妨,华阳君在韩国,那可是手眼通天一般的存在啊,他不掌兵权,也不治政,但是却是韩国最信任的宗亲。就是韩国太子见了华阳君都得行大礼。”
“有这么位高权重?”秦开发问道。
“那当然,华阳君门下食客数千人,皆是奇人异士,全韩国的人都以能入华阳君门下为荣啊。”
秦开笑道:“看这排场也能略知一二,兄台刚才说,华阳君要在华阳城办四十寿宴,那这路上的大队车马都是去祝寿的了。”
“可不是吗?华阳君办寿宴,谁敢不去,谁有能不去?还不都是眼巴巴挤破了头要去看上一看,若真得华阳君青眼,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后半辈子在韩国便可以横着走了。我说小兄弟,你要想在韩国做生意,若是不找一棵大树靠着,恐怕这辈子发财无望喽。”
“兄台说的极是。”秦开说话间从身上拿出两块金饼子递过去,递给那中年男人,然后说道:“只不过在下来自遥远的燕国,对于韩国的人也不甚熟悉,若是兄台有门道,还希望兄台能够引荐一二。让我等也能沾沾喜气啊。”
那中年男人想来是时常遇上这种事,将金饼子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