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一零章奸人与贱人  功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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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悠:“知远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少年才俊,还深得留守信任,前程锦绣,蕊儿和他,未必不是良配。”

“什么良配!知远?叫的好亲热!田悠,你难道不知蕊儿的心思?”

“这话你不必说了。赵旭勾结匪人,虽不知死活,但即便活着也难逃刑罚,我田家的女儿怎么可以”

这时又是“咚”的一声,郭氏捶了一下桌面,叱说:“田家!你田家还有什么脸面不成?”

“我田家怎么就没有了脸面?”田悠的语气很平静,郭氏更怒:“好,好,我问你,当初赵旭前来托你找县令为曲沃白耀春求情,那白耀春出于义愤杀人,罪可罚,但情有可原,你已经答应,可否去见了县令?”

田悠淡然的说:“自然是见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岂能不去?何况白耀春的事情的确事出有因。”

郭氏:“你去了之后,怎么给县令说的?”

“你又何苦考究我?”田悠皱眉:“自古圣贤只将仁义作为最大的追求。我虽不才,但这也是我的目标。”

“我只问县令,做什么有利于我们大唐?做什么有利于我们的社稷?做什么有利于我们的家族和个人?如果一个人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那么上下互相斗争,大唐就发生危险。而追求仁义则不然,从来没有充满爱心的人会忘掉他的亲人,也从来没有充满道义精神的人会把他的君主放到脑后,那样政和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这是为政之道。”

“我就说了这些,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说的对,很对,”郭氏问:“那结果呢?”

“结果?做事只管问心无愧,尽心就好,结果怎么样,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你胡说!”郭氏猛地站了起来,朝着窗口走了几步,赵旭急忙从窗口离开,翻身到了台阶下,郭氏在屋里大声说:“你当我不知?你走后,县令就将白耀春给放了!”

田悠:“哦,那倒是好事”

郭氏:“县令被你一通满嘴的仁义说动,将白耀春放了,可是你下来又做了什么?”

田悠的声音低了下去,说:“我做了什么?”

郭氏几乎就是在咬牙切齿:“你又跑到县令那里去了,又说了什么,结果呢?县令派人将已经快到家的白耀春从半路上又给抓了回去,而后立即就杀了他!”

田悠这下不吭声。郭氏问:“怎么?不说话了?岂不知隔墙有耳,难道这世上只有你田悠认识几个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谁给你说了什么?什么是除非己莫为,”田悠轻轻的说:“以讹传讹的事情,也是有的,不能听信旁人乱讲”

郭氏:“是!以讹传讹的事情会有,诬陷栽赃的事情更会有,譬如说石敬瑭对赵旭!我就不信赵家二郎会勾结土匪!这理由极其好笑又低级无耻!好,先不说赵旭,我问你,你二次见县令,说了什么?”

刚才听到田悠说自己勾结匪人且不知死活,赵旭已经全身冰凉,这会紧要关头,他不禁凝神静气,听田悠说道:“你不是都听别人给你通风报信了,还问什么?”

郭氏气的全身发抖,颤声说道:“哪里来的通风报信!你将事情做了,自然有人会议论,公道自在人心!你对县令说,孟轲是孔伋的学生,孟轲曾经提出问题说:教育民众,第一件要先做的事是什么?孔伋说:先训练民众追求利益。孟轲说:高贵人士教育民众,应教育民众仁义,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主张?孔伋说:仁义是最高最大的利益。官员没有爱心,百姓便无法过平安日子,百姓没有道义,则大家崇尚诈骗,就成了最大的不利。易经说:利者,义之和也,是说利益,是仁义的最后目标。又有:利用安身,以崇德也,追求利益,才可以使生活安定,培养更高的品德,这正是最大的利益。”

田悠问:“我哪里说错了?”

郭氏冷笑:“是,你总是没错的,你连去求情都不说求情,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求情让县令放人的话!你只是对县令说,只有仁义的人知道仁义是最高利益,不仁不义的人却不知道。帝王追求国家的利益,他就是一个仁义的君王,追求国家利益如果不是仁义的君王,难道是残暴的君王?”

“你第一次去见县令,意思是让县令依据仁义行使仁政,他就将白耀春放了,第二次去,却将仁义一刀劈成两半,一半是利益一半是仁义使二者互相排斥、尖锐对立。”

“但究竟什么是仁义?什么又是利益?修桥筑路是仁义还是利益?让百姓安居乐业是仁义还是利益?缉拿盗贼惩罚罪犯是仁义还是利益?同样的话你一会一个立场,让县令觉得对仁义的人才应该实施仁政,对作奸犯科乃至杀人的人应该处以极刑,让他以为将白耀春放了是错了,所以他就将白耀春又抓回去,砍了头。这就是你二次见县令的过程!”

田悠稍稍沉默一下,说:“我说我的,别人怎么理解,别人怎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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