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
另一人开口安慰道:“也许事情没有到这种地步,听说,前些日子,内阁几位阁老在商议......”
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严御医和扁池,不再说了。
可另外几名厂卫全都明白他的意思。
内阁的几位阁老在商议着与草原诸部,尤其是乞颜部开战的事情。
想来,这个时候,死了一个草原来的犯人,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罪过,最起码不至于到性命不保的地步。
对于这几名厂卫而言,已经到了危急的关头,几乎顾不上严御医和扁池,暗自商议了起来。
见了刘公公,应该怎么说。
见了陛下,又应该怎么说。
仿佛这便是他们此时此刻最要紧的事情。
即便是躺在地上的犯人还在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他们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对于他们而言,生死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要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都不会让他们有所动容。
而严御医则是紧紧皱着眉头,捂着口鼻,似乎在这里多待上一秒钟,便是对自己极大的折磨。
确实......
身为太医署的御医,平日里诊病的都是陛下和娘娘,再不济也是皇亲国戚,再再不济,也就是如方休这般京师之中有头有脸的勋贵。
何曾到过这种地方,不能忍受,乃是人之常情。
“几位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老夫便先行离开了。”
终于,严御医忍受不住,开口说道。
几名护卫听见这话,回头看了严御医一眼,开口道:“劳烦严大人了。”
严御医点了点头,便转身要走。
却突然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道坚定的声音:“依在下看,此人未必便是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