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了闹事的人。
掌柜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阴沉之色,走出了烟花坊。
一走出烟花坊,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抬眸,只见一个乞丐打扮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在他的旁边,站着十几个是身形壮硕的汉子,只是扫一眼,就知道一定是某些大户人家看家护院的家丁。
因为那乞丐打扮的中年男人哭的实在太过凄惨,吸引了一大批过往路人的围观。
如今的城南古井街已经是整个京师最繁华的地段,每天的客流量极多,来往路人,络绎不绝。
烟花坊在古井街所在的位置,虽然不是最中心,却也没有那么偏僻,因而,只是一小会,看热闹的人便将整个烟花坊团团围住,里一层,外一层。
掌柜见状,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往前走了一步。
这些人似乎早已经有了准备,虽然掌柜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可是他们却认出了掌柜。
尤其是那跪在地上的乞丐一看见掌柜,就停了下来,用一双愤恨的眼睛看着他,而后,猛地伸出手,指向他,大声道:“就是他,就是他们家的烟花,把我伤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他们还不认帐,一点儿银子都不愿意出,就连给大夫的药费都是我自己的!”
众人听见这话,纷纷议论起来。
若是放在其他地方,听见这人的指责,他们恐怕早已经将矛头对准了烟花坊。
可是......
他们心里面却是明白,这烟花坊是方府的产业。
若说京师之中,哪些商铺称得上有良心的,方府的这几间绝对可以排得上号。
虽然排队的时间长了一些,价格贵了一些,可是提供的商品质量和服务态度,全都领先京师内其他商铺一个层次。
完全不可等同视之。
而且,若是出了什么情况,无论是赔偿,还是道歉,全都十分的爽快。
比如,前段时间,有个人在春风楼吃饭的时候,吃出了一根头发。
这在其他的酒楼,压根算不上什么事情。
掌厨的也是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人当然便有头发,有头发就有可能落下,落下就有可能落在饭菜里面。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大部分的食客遇上这种事情,调侃两句,亦或者让店家多加一份小菜,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可是,偏偏遇上了一名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较真的穷书生,偏偏要在这个上面做文章。
在春风楼的大堂里面,对掌柜的和掌厨一通指责,还引经据典,说的不亦乐乎。
这种情况,若是其他的酒楼,尤其是有勋贵的背景的酒楼。
不用多想,也肯定是二话不说,视其为闹事之人,乱棍打出。
但是,春风楼的掌柜偏偏将那名掌厨从后厨叫了过来,一同与那食客道歉,之后,还重新做了一份,附赠了一份小菜。
这般态度,即便是那穷书生见了,也说不出什么了。
俗语有云:窥一斑而知全豹。
由此可见,方府的产业是什么的样子。
因而,来往的路人,稍微对烟花坊有些了解,知道这是方府的产业,都没有轻易的听信这乞丐的一面之词。
那名乞丐哭的口干舌燥,本以为能引起周围路人的共鸣,一同发声,指责这烟花坊的掌柜。
可......结果却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些人没有指责烟花坊的掌柜,反而更多的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对着他的衣着和形象品头论足。
听见耳边传来的议论声,他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咬了咬牙,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掌柜,大声道:“黑心商家,你要为我负责!”
那掌柜走到他的面前,却是没有理会他之前说的话,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是谁派你来的?”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在这些议论声之中,却是具有较强的穿透力。
围观的人们听了,纷纷露出恍然之色。
“我就说,这烟花坊的烟花,我买过一次,全程都很安全,怎么会伤到人,原来是别人派来的托。”
“这位兄台竟然能买得起烟花?”
“哎,家里孩子生辰,又租不起七号风筝,只能买个烟花放一放了,只要孩子开心就好......”
“......”
那乞丐听见这些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是咬牙,看着掌柜,喊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们家的烟花把我伤了......”
说到这里,他把身上破旧的衣衫一脱,露出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伤口,远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