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这么想着,再次拿起了自己的话本,继续看着,一边看,一边吃的冰淇淋。
旁边的小厮见到这一幕,有些懵。
可是想起自家少爷一贯的作风,他又释然了。
少爷做事,从来都是如此。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因此,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庭院。
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方府的外面。
成千上万的书生们站着,希望能够引起新安候的注意。
奈何他们站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
甚至有个门子,开门的时候,就好似是没有看见他们一样。
表情十分淡然的瞥了他们一样,就这么坦然的把门关上了。
这一幕场景一度让士子们变得有些怀疑人生。
甚至有些人开始怀疑他们自己是不是隐形了?
这新安候府的人好似没有看见他们一样!
最让人感到痛苦的就是遭受别人的无视,彻底的无视。
那不是看见了故作淡定。
而是压根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此时此刻,这些士子们倒是希望方府的小厮们,新安候那臭名昭著的狗腿子们能够牵着狗,拿着棍,出来打他们了。
那样最起码表明新安候知道这个事情,看见了他们,也比现在完全无视要好的多的多。
可惜......
事实并没有。
他们又站着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了那个关门的门子,甚至都没有方府的小厮们出来看他们一眼,也没有人说话,也没有赶他们。
不知道怎么的,他们甚至都没有听见新安候养的那几只牧羊犬叫唤......
这......
士子们一个个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止是他们,就是礼部右侍郎也是如此。
他也开始怀疑,这新安候到底知不知道这么多的士子们站在外面呢?
这些士子们可都是未来朝廷的栋梁,万民的保障啊!
此时此刻,全都聚集在方府这里,难道新安候就没有任何触动,就没有任何的感动。
就当作没有看见么?
这......
礼部右侍郎完全没有接受。
准确的说是他们完全没有办法理解新安候怎么能够做到这般的熟视无睹?
莫非新安候真的是没有心肺的么?
在他看来,若是有心有肺的人,无论如何,见到这一幕,也不会装作没有看见,没有任何的反应的!
因此,他们选择了等待,继续等待。
在他们的眼里,只要等待的时间足够长。
只要拖得时间足够长。
总有一天,新安候会忍受不了的。
总有一条,新安候会站出来的,即便是没有任何的妥协,即便是没有任何的让步,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无视这些士子们。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想的实在是有些多了。
站在原地,默默的,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太阳都快要落山了,都快要夕阳西下了。
新安候竟然还装作没有看见一样。
更为准确的表述方式应该是,整个方府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好似他们这些人不存在一样!
这就有些过分了。
别说是成千上万的读书人,成千上万的士子,成千上万未来朝廷的栋梁。
就是这么多的流民,往府门前一站,那是个人也都不可能做到熟视无睹吧?
这新安候究竟是如何想的,莫非他真的不知道这么多读书人在外面站着呢?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站起来,大声的道:“学生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新安候,望新安候能够见学生一面!”
这话喊出来,声音有点沙哑。
没办法,站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已经口干舌燥了,能够说出一句话都算是不容易了。
这些士子,都是缺乏体育锻炼,平日里除了读书就是写字,体力怕是连一个孩子都有所不如。
能够拿着论语,站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也的确是有够为难他们了。
甚至有些人已经坚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人要是累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虽说,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做好了在皇宫前跪上几天几夜的准备的。
但是,做好准备是一回事,真真切切的行动又是一回事。
很多事情不是像书上描写的那样的!
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