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只听见一声掷地有声的‘可笑’,脸上皆是露出诧异之色。
这赵公子乃是津州府知府的侄儿,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赵公子如此不屑?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众人的目光在人群之中搜索起来,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竟敢说本公子可笑,本公子乃是读书人,刚才所说的话有哪一句不对的?谁不服气,现在就可以站出来,当面与本公子对峙!”
那赵公子坐在高头大马上,大冬天的竟是取出了一把折扇,轻轻的为自己扇起了风,随即,用傲然的语气,悠悠的道:“本公子乃是读书人,最不怕的便是与人对峙,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众人听了,表情都是变得有些奇怪。
他们当然知道,刚才挑衅的人不会站出来,但是绝不是因为什么读书人,只是因为他的叔父乃是津州府的知府罢了。
更何况他算个屁的读书人!
若是他都能算得上读书人,那整个津州府怕是找不出一个不是读书人的人了!
众人看向高头大马上的赵公子,都是小声的议论着。
这个时候,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本官说你可笑,你能奈本官如何?”
众人微微一怔,脸色都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看向那马车里面,声音正是从这外表平平无奇的马车里面传来的。
赵公子听见声音,脸色也是一变,不满的看向了周晨。
周晨低着头,一言不发。
却不是为方休担心,而是他知道,凭借这位大人的身份,对于赵公子这么一个百无一用的纨绔,实在是再轻松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赵公子脸色发生了一些变化,却是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摇了摇扇子,朝身旁的护卫们使了一个眼色。
护卫们立刻会意,瞬间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直指方休和他的护卫。
领头的护卫更是怒声呵斥:“我家公子乃是津州知府的侄儿,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当街侮辱我家公子!快些给我家公子道歉,不然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皮肉之苦!”
方休的护卫听见这话,脸上都是露出了不屑之色。
一群不入流的家伙,竟然也敢在他们的面前耀武扬威?
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方休听见这话,嗤笑了一声,掀开马车的帘子,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看着那像是被酒色掏空身子,一脸肾虚的赵公子,悠悠的道:“你方才说文治武功,文治乃是一切问题的解决办法,武功屁都不是?”
赵公子听见‘屁都不是’四个字,表情出现了一些变化,忙不迭地为自己辩解道:“粗鄙之语!本公子乃是读书人,岂会说这等粗鄙之语!”
“......”
“......”
围观的百姓们听见这话,都是一阵无语。
若说这津州府城,谁说的粗鄙之语最多,那莫过是你赵公子。
现在却又说这种话,真是莫名其妙。
方休的表情也是变得有些奇怪。
不论从哪方面看,这赵公子都一副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
跟这样的人辩论,即便是赢了,那也是没有什么意思。
方休想了想,抬眸看着赵公子,忽然道:“你说武功没有用处,既然如此,你身旁又为何带着这么多的武夫?”
赵公子没有想到方休会问出这个问题,微微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他的心里面对这个问题却是十分的不屑的。
为什么要带武夫?
这还用想,自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自己乃是千金之躯,身旁若是没有几个人保护着,那怎么能行?
想了想,他回答道:“本公子乃是读书人,不擅长争斗,身旁自然要有人保护。”
方休笑了笑,说道:“你这么笨,尚且知道身旁要多几个武夫保护,怎么到了整个大楚,便只是文治,没有武功了?
若是没有武功,此时此刻的你哪里来的这般威风?
只怕还躲在某个小山沟沟里面,吃着野果,勉强维生......”
赵公子听见这话,顿时不爽,没好气的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公子乃是读书人!怎会沦落到那般的地步,说的好似是屯兵一样!”
他说屯兵乃是脱口而出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骂人一样。
你是屯兵。
你才是屯兵,你全家都是屯兵。
方休听见这话,表情出现了一些变化,他来这里之前曾经想过,屯兵的身份或许比较卑微。
却是没有想到竟然卑微到了这般的地步,到了别人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