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足无措的模样落在众人的眼里,更是让众人哄然大笑。
他们都是知道,这孙子坚在府上的脾气十分的暴躁,动不动就打骂下人,但离开了府邸,却是乖顺的像只小绵羊。
原因很简单,他不敢在府外发脾气,若是在府外发脾气,用不了多久便会有刑部的捕快来把他带走,紧接着便是一两个月都不能踏出府邸一步。
因此,他们才敢如这般,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如何,孙子坚都是不会跟他们翻脸的。
“哦?子坚知道的还不少?那倒是跟我们说一说,这交易所是什么东西?分红是什么东西?”
一个人看着孙子坚,眉头一挑,问道。
孙子坚听见这话,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咬牙切齿,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的确是不知道交易所是什么东西。
准确的说,除了京都府的几个酒楼,其他的地方,他压根都没去过,也是没有机会去。
他活动的地点就是这么被禁锢在这么小小的一片土地上。
说起来,倒也的确是有些可怜。
“怎么不说话了,我们子坚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那说一说最近京师大剧院上演的剧目是什么?”
“这伊人居改为酒楼以后,头牌清倌人是谁?”
“......”
众人发出一个个的问题,孙子坚听了,却是茫然。
这些事情,他没有一个听说过的。
便说那京师大剧院,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去看戏,但是呢?
跟着他的下人却是不止一次的拒绝了,便是以他爹的名义,因为那京师大剧院乃是有很多的人,不适合他抛头露面。
还有那足球联赛,他也是不止一次的想要去看,都是没有机会。
凭什么?
凭什么其他勋贵的子嗣都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来,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凭什么他便要被禁锢在这么一片小小的地方?
孙子坚双眼通红,眼眸之中带着憎恨,咬牙的环视一周:“你们说的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老子知道的都是大事!关乎天下的大事!”
众人听见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孙子坚?
关乎天下的大事?
这怕是他们这些年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了!
若是孙子坚都能知道关乎天下的大事,那他们知道的事情岂不是能撼动天地?
唯独张文白听见这话,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孙子坚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是他爹可是刑部尚书,妥妥的诸公。
自己的爹虽是在户部,虽然也是位高权重,但毕竟只是一个侍郎。
这六部,尚书只有六个,侍郎却是有十二个。
很多事情,尚书能知道,侍郎却是未必能知道。
更可况,父亲任职户部,成日里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什么事情,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问也是不敢问的。
更何况,因为宝乐坊的存在,这户部的许多的职权都是被消减了的。
或许......
这孙子坚真的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若是他真的知道,若是告诉了自己,若是自己能从中找到规律......
张文白想到这,看向了孙子坚,笑着道:“大家别难为子坚了,子坚成日的待在府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能接触到的东西,子坚却是未必能够接触得到......
好了,这个话题便到此结束了,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喝酒!”
张文白虽是孙子坚的狐朋狗友之一,但却是关系最好的一个。
其他人轻视孙子坚,虽然让他万分的愤怒,却是没什么特别要说的。
可是这张文白轻视孙子坚,却是让他更加的愤怒了,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了。
尤其是这番话,看似是在为自己说话,实际上则是打心底里的瞧不上自己。
对一个性情中人而言,这又是如何能够忍受呢?
孙子坚怒目圆睁,猛地灌了一口酒,一拍桌子,啪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速度很快。
环视一周,怒吼道:“谁告诉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知道的比你们多的多,而且都是事关天下的大事,随便说几件便能震动你们!
就说一件,陛下要立小皇子为太子,礼部最近已经开始准备了,这......你们知道吗?”
众人听见这话,微微一怔,脸上都是带着怀疑的表情。
片刻后,有人道:“小皇子乃是唯一还留在京都府的皇子,乃是唯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陛下要立小皇子为太子,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整个京都府谁能不知道?”
“就是,更何况,小皇子立为储君,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跟天下大势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纷纷开口。
孙子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