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意思来请侍卫司狱惩处此事。”
“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刘词听后当即毫不犹豫地道:“我回头便叫人写张签押状子,犯事的人郭指挥自个儿在军中责罚一番就是,无须再走开封府那边的路子。”
郭信微微一愣,不知是这事处理起来真的这么轻巧,还是刘词刻意在卖自己人情。但他知道此时该如何作答:“末将明白了,今日拿这事叨扰刘都使实在过意不去,若无差遣,末将这就告辞。”
“不急。”刘词有意咳嗽两声:“郭指挥听说关西那边的事了?”
郭信刚欲起身的屁股又坐了下来,颔首道:“赵匡赞、侯益均已奉表准备入朝,王景崇率军败李廷珪于子午谷,想必朝廷不日即可平定关西。”
刘词看了郭信一眼,接着道:“关西平定之后,朝廷必然另择良帅出任凤翔等地节度使。最近听闻官家与枢密院有意令王景崇接任凤翔节度使,而我与王景崇那人久在禁军中相处,知其虽有两分将才,但为人不堪重用,若为朝廷边帅恐怕不慎妥当。”
郭信心道:上面选谁出任节度使妥当不妥当,跟自己二人有什么关系?无非是刘词自己心动想要外放出镇罢了,加之刘词话里刻意提到枢密院,显然是想打通自己父亲郭威的门路。
不过这事与郭信来求的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刘词仿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补了一句道:“不过朝廷最终任命如何,也都是官家圣旨。”
郭信从刘词那里含混告辞后,正要出衙,却见几个身穿锦衣的武夫从正门急匆匆地往进走。走在最前的正是刀疤脸史弘肇和自家上峰厢使解晖。
郭信连忙退在一边执礼:“末将见过史太尉。”
“郭郎咋在这儿?”史弘肇眉毛一挑,还不等郭信回答,就不耐烦般地挥了挥手:“不论如何,快回家去。”
郭信不明就里,看向解晖,只见解晖的脸上也十分凝重,微微摇了摇头便跟着史弘肇向内走去。
郭信心下咯噔一声:这关头还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