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请罪的姿势,只是一张黑脸已经涨得通红。
郭信见尚洪迁如此作态,必然已经下定了拿先锋军开刀立威的心思,既然免不了受罚,王进又是自家主将,于是他干脆跟在王进身后单膝跪下:“末将等有罪,还请虞侯责罚!”
其余几个指挥使也反应过来,一齐跪地请罪:“还请虞侯责罚!”
尚洪迁也不说话,堂内一时间噤如寒蝉,不知过了几息,才终于开口道:“尔等当中谁是郭信?”
郭信当即抱拳而出:“末将在。”
“本帅命你督造器械,眼下进展如何?”
郭信心里有底,爽快回答道:“回虞侯,现已造有云梯、冲车、棚车、楼车数十余座,其余末将所献砲车所需木石皆已完备,待至城下后一日之间就可造得。”
“好!”尚洪迁念了一个好字,“还算先锋中还有得力之人。俺跟随先帝多年,向来知道有功赏,有罪罚。先锋使王进贻误军机,大军丧气,本帅暂夺你先锋使之位,指挥使郭信造器有功,暂领行营前军排阵使,权知此军。一应赏罚,俺今日就向朝廷及枢密院禀明。”
郭信听罢一愣,自己要踩着王进上位?意料不及之下,竟是还跪在地上的王进先领了命:“末将领命。”
一面是老上司王进,一面是行营大将,郭信很快在二者间做了选择:“末将位卑功薄,还请虞侯仍以王都使节制本军。”
尚洪迁的态度却不同反驳:“本帅军令,岂有收回之理!”
说罢把眼睛一瞪,目光紧紧盯住郭信,好像在问:你明白么?
郭信被盯得十分不痛快,知道这回不认也得认了,只得大声领命:“末将得令!”
尚洪迁点头,大手朝着诸将一挥:“事不宜迟,尔等今日整顿行伍,明早就开去长安城下,好让那赵逆瞧见咱禁军到来,早早洗了狗头等咱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