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中再忌讳的话,哪怕是自家还是枢密使的父亲日后可能会当皇帝这样的疯话他也可以对玉娘直言。
“郭郎知道我从未在意过这些。”玉娘嗔道,但脸上的喜悦却掩盖不住。
郭信遂拉着她坐在椅子上,让小娘继续斜坐在自己的腿上,上身倾倒依偎在自己的胸膛。
鼻尖靠近小娘的脖子,入鼻是熟悉已久的淡淡的清香,而郭信的手已经从小娘的腰间逐渐向上摸索。
这时玉娘的手却轻轻压在郭信的手上。
“隔壁还住了人,是谁?”
“刘铢的女儿。”
“前阵子顶替侯公为开封府尹的刘铢?此人不是与郭相公为敌?郭郎为何要留他女子在这?”
“说来话长了……不过不是很重要,我不会给她什么名分,玉娘若是不喜欢她,不与她交往就是了。等到阿父称帝之后,我能决定很多事,玉娘也将不再是寻常的妇人。”
“啊,”玉娘微微惊呼,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浅浅笑了一声,向疑惑的郭信解释道:“妾突然想明白一件事——自从听说郭相公的大军渡河之后,侯公府上的人快把我当做自己府上的夫人伺候了。”
“在此之前他们对玉娘不好?”
“并非不好,只是不像后来那样百般殷勤罢了。刘夫人对我就一直是很好的,还总向我打听郭郎的事儿。郭郎和她曾经……”
郭信顿时有些心虚得打断她的话,哼了一声:“侯益那厮是这样的,谁赢了他都倒不了。不说这些,今天我与玉娘还有更要紧的事办。”
“有什么事?”
“以前我心里总担心未来命运难控,所以每次和玉娘做事的最后都会出来解决,不过今后再也没必要了。阿父只有两个儿子,本家人丁太少了。”
玉娘一时没反应过来:“郭郎在说什么……”
“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去卧房里说。”
数年间一直受威胁灭顶之灾的压力和忧惧,直到郭信确认郭威已完全掌控局势,不日就将称帝改朝换代而终止。郭信发现自己眼下正有无限精力和抱负需要爆发倾泻,而前日和刘四娘的一番温存并不完全令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