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势屏退了她们,随后才推门进去。
带着一阵风进了房间,郭信随手便把门关上。一道绣有鸳鸯的屏风横在眼前,绕过屏风,符金缕果然就坐在榻沿,两只手正交错地叉着放在腿上。
“我把外面的人都赶跑了,这里没有别人,金缕可以轻松些。”
说着郭信走过去,挨在符金缕身边坐下,为她取下那沉重的凤冠放到一边去,又努力以轻柔的动作将她面前的面纱揭去。
符金缕没有说话,郭信随即察觉到她面色红润,就好像那层红纱还罩在她的脸上,尤其是她的嘴唇,应该是搽了胭脂,在房间熹微的烛光下更是显得十分诱人。
原来这样的女子也会害羞。
郭信盯着金缕看了许久,她不再像正堂时用眼神阻拦,但很快就起身不再与他对视:“我去为殿下斟酒。”
郭信遂看着她缓步走向前面的桌子,从上面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酒壶在玛瑙酒盅中倒了两杯。郭信的眼睛一刻也不从金缕的身上移开,在她俯身斟酒时,宽松的礼服终于因为动作的姿势显露出她格外纤细的腰肢,身体的曲线真是格外突出。
符金缕捧着两支酒盅回到郭信面前,郭信起身接过其中的一只,随后遵循古老的礼仪浅饮了一口,随后待金缕也呡过一口后便与她交换酒盅,将换来的酒水一饮而尽。
也许是喝得太多了,郭信一时竟没发觉两口酒有什么区别,但他随即就被自己这个不大聪明的念头惹笑了。
“从今往后,我便是殿下的妻了。”柔和的烛光下,金缕的脸上好像也十分温柔。
“缘分如此,我会一辈子善待金缕。”郭信很想说点漂亮话让小娘高兴一些,但早先准备的说辞已经随着一杯杯酒水被他抛至九霄云外,事到临头搜肠刮肚也只说出来这么寻常的一句话。
好在金缕并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受用的样子。郭信便想用手去抚摸她的脸,可伸出来才发觉和那精致的面庞相比,自己的手实在是有些粗糙,于是在她的脸旁停下了。
却不想金缕随即把脸歪向他的手,并用她那略有凉意的手捉着将郭信的大手贴在了自己脸上,笑道:“有些人看来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很大胆。”
发酵的酒意让郭信的脑袋有些昏沉,小娘的举动和话让他有些窘迫,随即又觉得有些不爽,都娶到家里来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郭信随即决定大胆一些,两只手按在金缕的肩头,稍稍施力就将她扑倒在床上。不知道是口中的酒气还是羞涩让她偏过了头去,口中犹自哼哼道:“果然是粗鲁的武夫……”
郭信不以为意,低头狠狠在那洁白的脖子上留下痕迹,随即便要解下腰带,但一时间竟怎么也摸不到解开腰带的金纽,这个时候还是金缕的手伸过来帮他完成了这个动作,随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片素色的帕子交到郭信手上:“垫在身子下面……轻一些,我其实很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