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脸色微变,说道:“侯爷,你什么意思?”
夏斌讥笑道:“堂堂西霞关领兵大将军,手中握有五万精兵,却让赵玉兰和张忠两个丧家之犬从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这位陈大将军好大的本事,本侯佩服至极。”
言语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夏侯爷,事已至此,你何必说风凉话。”陈平不甘示弱的说道。
“够了!”秦霸天勃然大怒。
有道是天子发怒,血流成河!
夏斌和陈平不敢造次了,异口同声的说道:“陛下息怒。”
秦霸天看了陈平一眼,压下心中的怒气,沉声说道:“陈平,你那侄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传旨令他戴罪立功,务必找到赵玉兰。”
“奴婢替威武谢陛下隆恩。”陈平拜倒在地,感恩戴德,同时不动声色的朝夏斌看了一眼,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得意。
夏斌见状,鼻孔里若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脸上掠过一缕讥讽,哪里会不知是秦霸天故意维护陈平。
心腹,谁叫人家是心腹了。
秦霸天对赵玉兰的下落是心心念念,眼前的线索好似天书一般,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秦霸天颇为郁闷,目光在温玉、乔安邦和夏斌三人身上来回流转,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两位爱卿,如何破解这四句话,不知有何良策?”
乔安邦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夏斌嘴角掠过一缕苦涩的笑意,说道:“陛下,依微臣之见,上官天歌或许能破解这四句话的玄机。”
秦霸天听的眼前一亮,脸上泛起了会心的笑意,颔首道:“夏爱卿言之有理,你不提起他,朕差点把他给忘了。”
话音一顿,接着说道:“陈平,传朕旨意,宣吏部侍郎上官天歌上殿。”
陈平苦着脸,小声的提醒道:“陛下,你忘了,上官大人奉旨出京,如今不在京城。”
秦霸天微微一怔,不悦的说道:“那还不快把他叫回来,眼下赵玉兰的事情最重要,让他火速回京。”
“奴婢谨遵旨意。”陈平说道,急匆匆的出了德威殿。
秦霸天心情一下好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意,说道:“温玉,那总镖头临死前交给你的镖,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今温玉已经得知秦霸天压根就不知道兽皮地图的事情,心中念头急转,说道:“陛下,草民不知。”
“真不知,还是不想说?”秦霸天似笑非笑的说道。
温玉镇定的说道:“陛下有所不知,镖局有镖局的规矩,有时候,除了镖局的总镖头外,没有人知道保的是什么东西,韩总镖头对草民恩重如山,草民怎么会私自将镖拆开,那岂不是坏了镖局的名声,坏了韩总镖头的名头。”
“是吗?”秦霸天半信半疑。
夏斌说道:“陛下,微臣倒是听说过,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好比咱们做臣子的,那规矩是绝不能逾越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霸天不以为意的笑道:“夏爱卿,有这么严重?”
夏斌郑重的说道:“陛下,不妨试想一下,若是镖局不守规矩,没有诚信,试问谁还敢让镖局保镖?张忠又怎么敢将东西交给镖局?”
这番话有情有理,挑不出一点毛病。
“有理。”秦霸天微微颔首道。
温玉从乔安邦的嘴里知道夏斌是一个卖主求荣之徒,为人所不齿,可夏斌对他却不坏,温玉看在眼里,心中感动不已,看了乔安邦一眼,心中腹诽道:“你说别人是坏人,依我看,你还不如他哩。”
突然,温玉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只觉浑身寒毛直竖,好像被毒蛇给盯住了一般,温玉心头一紧,发现秦霸天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双眼中寒芒闪烁,恍如两柄利剑,朝自己狠狠刺来,温玉心神巨震,暗道:“坏了,难道他对我起了杀心?”
心念未已,只听夏斌朗声说道:“陛下,此人提供赵玉兰的线索,可谓是大功一件,依微臣愚见,应该重赏,也好让天下人知道,陛下为千古圣君,赏罚分明,到时候,天下有识之士争相来投,莫说区区一个赵玉兰,北破金鹏,南定流云,也是指日可待。”
“说的好!”秦霸天笑道,眼中的杀机顿时消散一空,“温玉,你可愿留在我大秦,为国效命?”
温玉心中发苦,自己有选择的余地吗?若是拒绝的话,恐怕自己会横着走出德威殿,温玉故作惶恐的说道:“能为陛下效命,实乃草民三生有幸,草民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今日之恩。”
“好!”秦霸天叫了声好,说道:“夏爱卿,依你之见,朕要如何赏赐温玉?”
夏斌笑道:“陛下,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临胡关一战,虽然大胜,但想必安国公的军中也空出许多空缺,何不让温玉填补空缺,以解军中之急,岂不是两全其美?”
秦霸天颔首道:“夏爱卿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