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安邦神色黯然的模样,温玉心中唏嘘不已,天下没有永盛不衰的王朝,更别提所谓的武林世家了。
过了半晌,乔安邦脸上的黯然之色消散一空,重新泛起了和善的笑意,告诫道:“诸位,关于赵玉兰的下落,莫往外声张,切记。”
“喏!”众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乔安邦满意的“嗯”了声,问道:“温校尉,你交给夏侯爷保管的镖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知可否明言?”
镖的事情,常自在早已知晓,就算自己不说,常自在也一定会告诉乔安邦,温玉心里发苦,如实说道:“回禀公爷,那镖是一张兽皮,上面画的好像是一幅地图。”
乔安邦点头说道:“那就不会错了,想必那就是出入五行绝谷的所在,你立刻去侯府将兽皮地图拿回来。”
“万一侯爷要是不给,属下该如何是好?”温玉担忧的说道。
乔安邦冷笑道:“他不敢,你只管放心去要。”随即看着常自在,吩咐道:“自在,你陪温校尉走一趟。”
“公爷放心,姓夏的敢不给,我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常自在笑嘻嘻的说道。
“自在,你可不许在侯府胡来,侯府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夏侯爷更不是吃素的。”乔安邦嘱咐道。
“卑职知道。”常自在嘴上说着,心中却不以为然。
两人刚抬腿往外走,还没有走出大门,常自在身形一顿,又折返了回来,说道:“公爷,有件事我差点忘了禀报。”
“何事?”乔安邦淡淡的说道。
常自在说道:“公爷,是关于大柳巷狗愣子的事。”
乔安邦脸上掠过一缕笑意,说道:“你去大柳巷,并没有见到狗愣子,镇安司的人也扑了个空,我没有说错吧?”
“公爷只说对了一半。”常自在略有得意。
乔安邦微微一愣,见常自在卖起了关子,乔安邦不悦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还有正事等着你办了。”
常自在非但不生气,反而更得意了,笑道:“镇安司的人是扑了个空,可是我却见到了狗愣子,公爷,你没有想到吧?”
“你见到狗愣子了?”乔安邦一脸错愕,似乎还真没有想到,说道:“人了?”
常自在郁闷的说道:“被那兔崽子给溜了。”
“自在,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乔安邦半眯着眼睛,瞅着常自在,眼光闪烁不定。
常自在说道:“公爷有所不知,那兔崽子好像事先知道有人要找他麻烦,是以这才让他溜了。”
乔安邦若有所思的捏了捏下巴的长须,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应该不会错。”常自在不解的说道:“我当时很纳闷,温校尉进京不过半日工夫,谁这么手眼通天,能事先通知他,好像一早就知道温校尉来京是找此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乔安邦眉头紧皱,说道:“当时在大殿上,温校尉说出接镖的人是狗愣子后,只有陈公公离开过大殿,可陈公公绝不会去通风报信,他应该是通知镇安司去拿人,这倒是怪了。”
常自在说道:“公爷,我想来想去,有一个人最为可疑。”
“谁?”乔安邦眼中精光闪烁。
常自在意有所指的说道:“当时咱们遇到温校尉的时候,除了镇安司的人外,不是还有个人在场吗?”
“你是说夏侯爷?”乔安邦惊讶的说道。
常自在说道:“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温校尉带着张忠所托付的镖来到了京城,我怀疑”
“不可能。”乔安邦打断道:“他绝不会和赵玉兰勾结在一起,你难道忘了,他的双手上可是沾满了赵氏皇族的鲜血。”
“不是他,还有谁?”常自在纳闷了。
乔安邦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看着温玉和常自在,沉声说道:“事到如今,先将兽皮地图取回来,你们二人速去速回。”
温玉和常自在领命而去,出了公爷府,直奔侯府而去。
对于京师龙城,温玉虽然是人生地不熟,但常自在却是轻车熟路,恍如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为了避嫌,两人并没有走正门,而是敲开了侯府的后门。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
开门的是一个胖大婶,见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胖大婶用极为鄙夷的目光瞧着两人,讥笑道:“不知你们又是府中谁的亲戚?”
温玉怔住了。
常自在也怔住了,随即缓过神来,反唇相讥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看本将军像那种投奔亲戚的穷鬼吗?”
“别以为穿了一身稍微好看点的皮就能吓唬人,这里可是侯府,别说区区一个将军,就是当朝一品大员,我也见多了。”胖大婶眼高于顶,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在她看来,若来的真是个大人物,是绝不会走后门的,一般只有侯府下人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