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皇子河水向东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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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家,守余结了婚,守喜又吃上了皇粮,老甲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遇见老伙计也能说上几句玩笑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但是生活总是这样,在你不经意间给一点波折。也许这才是生活的真谛吧,显然,老甲的不太懂其中的哲理。

守喜刚结婚就央求着锦程给三弟找老婆,锦程满口答应。西头的人不太熟悉,锦程将目光锁定东头,你还别说,半年下来还真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家。老秦家的二姑娘进了门,人家只提了一个条件,给孩子弄片儿地方单过,老甲的不敢怠慢,找到守喜商议,守喜也将本来要还贷款的钱掏出来,最终几个兄弟联手在老宅的西边盖了两间红砖房。老秦一家人也不嫌弃老甲的家穷,一来二去,两个人也算是结了婚。

刚开始,日子就注定不平稳。首先是守才家添丁进口,按照习俗老人得分一份地给新人。其次,盖的砖房着实让守良家眼馋,当然守良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她在家里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哪里有一来就住的比她好的道理。

一时间老宅里又硝烟四起。

老甲的像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左手倒右手,咬着牙、哈着气。烫得龇牙咧嘴的也没地儿扔,也不敢扔。守良媳妇已经表明态度,地是不可能给的,要是给地必须要给自己也盖个红砖房。这可难住了老甲的,清早早早出了门,一头钻进地里,低头寻着隐匿在禾苗中的小草。他偷偷地去了好几天媳妇的坟地,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他能想到就是逃避,不过他知道,这终归不是个办法,这个炸药包终究要炸开。这不守良来地里找过他好几次,说是跟他一起拔草。但老甲的能感觉到,大儿子的无话可说恰好印证了他的为难和事情的难办。

他没有料到,炸药包已经炸裂开了。

清晨,老甲的没有等到鸡叫就带了干粮出了门。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到地里清静清静。他离开没有多久,守良媳妇就堵住了二妹的门。

“俺给你说明了,这地谁也要不走!”

守才赶紧出来,看见气势汹汹的兰香站在门口拽住媳妇。“咋了,大嫂,大清早的?”守才笑着说。

“守才,你咋了吧想,你别把我逼急了,俺啥都敢——都敢说”兰香指着守才说。

守才听到这话,扭头就往屋里退,这可急坏了二妹。自己男人不替自己撑腰,一句话就吓跑了,这算啥事呢。二妹倒是不害怕,据理力争说:“大嫂,可不带这样的,分地是应该的,再说了爹和娘的地里含着几个兄弟媳妇的地嘞。”

“你别给我说这那,你瞧瞧俺的房子,风一吹四处乱晃,凭啥你来了都住红砖房。”兰香指着房子说。

“那,那你跟俺说不着,俺又没有给你要地。”

“切,别瞎哼哼,你要不要,爹能分地?”

“你拽疼我了,”秦二妹想从兰香的手中挣脱开,“守才,你管不管,拽疼俺了!”

二妹的喊声并没有使守才走出来。她气得直跺脚。哎,作为新媳妇,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呢,一时间她也没了主意。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秦二妹内心的委屈无处诉说,她能感觉到,自己丈夫并不支持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一时间她还不明白。她决定回娘家。

等她收拾好东西走出门,发现兰香正在胡同口得意地笑着等着她。“哟,回娘家了?有种就别回来”“哼,跟我斗,你还嫩着嘞”说完得意的笑了几声。

她没有反驳,叹了口气甩开包袱就向东走去。二妹越不反驳,兰香越觉得来气,非得气死你个龟孙儿,还敢给我嘴硬,恁老头儿……兰香提上鞋子紧跟在秦二妹后边。

秦二妹在前边赌气走着,刚拐了弯,从胡同里钻出来一个青年碰了她一下,身后的包袱摔在地上。她抬起头看到这个青年油头粉面的,光溜溜的头发紧紧地贴在头皮上,若是没有经验的蚊子或者蝇子落在头皮上保准站不稳。一道分界线像是田地里的界限似的,将左右两块头皮均匀分开。这个人是村西头儿出了名的二流子,长得好看,没有经过体力劳动的磨练,和村子其他同龄人比起来年轻许多。这个人无所事事,几乎是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大家都“亲切”地叫他“丁一饱”。秦二妹对这个青年也有耳闻,本能告诉她要远离这个人,可是,已经晚了,那个青年瞅着二妹年轻,嘴里边说抱歉边抢在她前边拾起包袱背在自己身上。“走,哥给你送家去”,秦二妹去拽包袱,青年却将包袱挡在身后。秦二妹羞得脸通红。索性丢下包袱小跑着离开。青年并不打算放弃,紧跟在二妹后边,她跑他也跑,她走他也走。

身后的兰香看到这个场景,心里乐开花,小跑着去家里叫守才。

“守才,守才,赶紧出来,快点!”刚到胡同口就大声喊着。

守才正准备出门,恰好碰到了从外边冲进来的兰香。“咋了大嫂?”守才诧异地问。

“快跟俺走”气喘吁吁的兰香来不及解释,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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