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妖聚拢,同时调转方向,攻向郎行,务求最短时间内一击必杀。
郎行眼神陡然一寒,在不动用妖王境界妖气情况下,嘶吼一声,身如利矢疾射,双爪幻化,寒芒吞吐,带着凄厉呼啸瞬间冲至妖群!
他竟然不退反进,难道疯了不成!台下哗然声更大。
分光化影,身形连闪,如同鬼魅,郎行再不复刚才平平无奇的模样,十道灵光交织成网,大部分竟然连他衣角都未摸到。
需要进行气机锁定的妖术神通,在超过神识反应的速度面前,准头大降!
郎行冲至众妖群中,右爪霎时挥出,若流星奔地,爪锋足有两丈长短,瞬息间一头水猿妖将便捂胸惨嚎,退出战团。
凄厉惨嚎让台下众妖瞬间惊醒,直到这时他们才想起来,所谓被逃婚的郎行,是年前那场龙族选婿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持佩妖。
唯一一个!
携一击建功之威,郎行暗运问心咒震慑神通,在极海静心莲印记这件元会异宝的加持下,整个场上竟诡异一静,只有大公子的惨呼变成了闷哼。
在观战者看来,就好似郎行一出手就将敌人吓到一般,此时看向郎行的眼光全都变成了惊奇震撼。
郎行趁机脱离战团,也不将事情做绝,此时试图先解决郎行,再集中攻击龟甲的策略被他举重若轻般破解。
本想用普通妖将的水准与你们相处,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那驼背长老面色难看之极,愤哼一声,“东升倒是找了个好帮手,原来是将宝压在此子身上,若是我没看错,此子战力不弱于被族长培养了多年的东流。”
趁着这耽误的功夫,龟甲之内,形式已经明朗,大公子衣袍鲜血尽染,墨玉宝剑法器断成两截,只有剑柄半截握在手上,半跪在地上,支撑住伤痕累累的妖躯。
袁东升手持双刃鱼龙刀,警惕地看着他,四位顶级妖将,无一还能站起,断手断脚,胸骨坍塌,伤势比大公子还重,只剩最后一股心劲,维持龟甲法器运转。
“老家伙这辈子最大的悲哀,便是娶了个比自己天资更高的娘们,你表面对他千依百顺,可实际上呢,府内府外,那件事情不得经过你同意!”
袁东流吐出两口黑色淤血,竟又强行站起,毛发生长,背部一道白色猿毛格外显眼,几句话功夫,便变为怪猿本相。
随着本相变化,他周身气势忽高忽低,极为不稳,袁东升安耐不住,刀光一闪,鱼龙宝刀刀刃燃起熊熊火焰,好似流火盈天,当头劈下!
那大公子所化怪猿,口中悲鸣不断,好似一定要说个痛快,身形猛涨,右臂硬生生将宝刀夹住,刀焰灼烧,滋滋作响。
“他不服!加上对改造血脉,进阶妖仙的渴望,他游历整个北海,终于发现了一处上古遗迹,本以为传承法宝唾手可得,缺没想到,费尽千般心思,那遗迹中竟然只有个灵智半开的怪猿!”
袁东流仰天悲吼,双手捶胸,双目赤红垂血,口中涎液腥臭无比,那宝刀法器被涎液腐蚀的坑坑洼洼。
这模样与水猿本相有很大不同,场下交头接耳声不断,有长老看出他在燃烧生命,想要出声制止,都司夫人却是寒声如霜,爆喝道:
“让他说!”
“哈哈哈,你不是想要知道谁是我的生母么,为了让那怪猿教给他血脉激发之法,他竟然谎称野妖,骗了那母猿信任,结为夫妇,这才有了我。”
“可惜啊可惜!那有甚取巧的血脉激发之法,他还不信,便将那母猿囚禁在隐蔽处,我出生后就寄养在外,许是虎毒不食子,也可能是心中有愧,他倒是对我极好,直到前些年将我接回府来。”
“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都司夫人怒极反笑,显然没想到袁东升临死之际竟将自己心中疑惑通通解开。
所有在场的水猿妖全都目瞪口呆,听着前都司大人的隐秘,妖族礼义廉耻规矩虽少,但那袁雄壮年轻时候的做法,却也绝对不得人心!
此时连场上的比斗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参战妖将茫然不知所措,袁东升也诧异地忘了收回鱼龙刀。
郎行站在斗场外围,心中暗道,大公子的策略很清楚,眼见比斗失败,便将袁雄壮的隐秘说出,而他相信,这隐秘能保住他性命。
“是我告诉他的这些的!因为他身上有水猿一族追寻千年的上古血脉来源!”
一头巨猿法相从大公子腰间的宝玉中飞出,声音未落,便有气浪如潮水汹涌而出。
郎行和袁东升同时一惊,这巨猿法相两妖曾经见过,竟是护送郎行去龙宫路上,被海魔兽击杀吞噬肉身,法相逃走的妖王袁岳!
“这些年便是我负责看守身含无支祁血脉的那头母猿,之前东升激活姻缘佩时,便已经显露了些许血脉迹象,他便是正统!”
“以他为主,数百年后,我族妖仙有望,未必不能与通臂猿猴、赤尻马猴等神猴